今夜就这么不欢而散,雨儿依旧随着花影与林帆一同回客房休息,正好明日提上日程,她也好与诸葛三生一并赶回白云城。
诸葛三生的酒瘾儿还未尽兴,于是又叫小二提来了两大坛子酒。在喝完一坛后终于显得有些醉态,他长叹了一声:“这一人独酌不如两人对饮来得畅快!”,叹完他便提起另一坛子酒往左边角角下走去。
左边角落那个‘病痨子’全程都未走,当然他的存在度也不太高,因为他自顾喝自己的酒,咳自己的嗽,像极了个迟暮的孤独患者。
诸葛三生不客气地坐下,亲自取了个大碗,满上并递给那人道:“多喝些,多喝些,酒这种东西比仙丹妙药还能治病,几碗酒下肚啥都能心想事成。”
‘病痨子’捧着就,轻咳了两声,嘴里叨念着:“心想事成……心想事成,起死回生……起死回生……”
“对头,心有所思,夜有所梦,在梦里心想事成,在梦中起死回生。”诸葛三生撇了撇嘴,自己也倒上一碗酒,他可喝不出‘病痨子’的那么多愁,他喝酒不过是思想罢了。
‘病痨子’一口便将酒给闷下,丢掉碗,提起酒坛,想换个位置继续喝。可诸葛三生却按下其肩膀不让他走。
“咳咳!你……要做什么?”他回眸,眼中满是悲哀与忧愁。
诸葛三生环视了客栈一眼,道:“夜深了,这客栈里就你我二人在此喝酒,不如叫上几个菜,搭个伴儿吧?”
他不屑道:“人人都避我远之,你难道不怕我将病传染给你?”
诸葛三生道:“你咳嗽得如此严重,按理说碗都提不起,可我却见你骑马走路一切安好……纵然你有病,但绝不是肺痨,是不会过人的。”
‘病痨子’将面庞扬在火光下,这张脸算不上是坚毅,但也绝不会柔弱——宇文六月绝不是个得了绝症之人。
“你心里有病?”诸葛三生又递过一碗酒。
宇文六月忽而一笑,望着眼前这碗酒,反问道:“正如先前那人所说,你不是傻子,双腿也未萎缩,那为何要做轮椅?”
诸葛三生道:“腿脚好不好和坐轮椅是两码事,难道腿脚好的人就不能做轮椅了?”
宇文六月随即道:“我有没有病和咳嗽也是两码事,无病之人难道就不能咳嗽了?”
“你可真是个怪人。”
“我们都不正常。”
“我没有目的,不过是单纯地不想靠脚杆子走路,这轮椅就像是我的马儿一样,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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