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宴会之后,仲威一身倦意回到军帐之内。网
只等他掀开帷布,却自里面走出一个一身红装、双臂**的金女子,且看此人分明就是昔日里曾经于醉香楼现身的乌兰纳那。她将手上奶茶端到仲威面前,且看着这位汉子一口饮尽,有些担忧的问道:“我最近瞧着你面容憔悴,是不是有些又被斥责了?”
数月之前,她曾于战争之中受赫和尚拔都之命将仲威救走,就此产生诸多纠葛,于是便在一起了。
“唉!也是我太过无能,先是让那赤贼废了火炮,后是未曾尽展火炮之能。”仲威听到这话,手臂却颤抖起来险些拿不住茶杯,只好放下,而在口中包含着对自己的怨怒:“否则的话,如何能够让那**继续猖狂?”
“这般事情急切不得。而且夫君不是说了嘛?此事急切不得,须得不疾不徐,否则榆社城一事又会重蹈覆辙,到时候你岂不是和你父亲一样,白白牺牲?”乌兰纳那不急不缓,声音柔软好似蜜糖,让人顿感心中甜蜜。
仲威皱紧眉头,这才放心:“这倒也是!只是我军对那赤贼毫不了解。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当日若非那萧凤突然拿出火炮,我军又如何能够招致失败?”细想这一点,他更是担忧起来,就怕这赤凤军再次拿出什么足以改变战争局面的武器来。
“这一点夫君自然放心!妾身早在那赤军之内有准备,到时候只需要她力,定然让那赤贼整个受创!”
乌兰纳那微微一笑,恰似三月春风,当机将仲威那满是冰渣的心灵化开。
仲威一开始尚不理解,只是稍微一想立刻恍悟:“你是说已经有人潜入其中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拜火教之内,又岂有我一人?到时候就算那些人当真是镔铁锻造的,我的姐妹也能够将其化作绕指柔老。到时候只需要她们一说,那赤凤军还有什么能够藏住?”乌兰纳那一脸娇笑,两团红晕已然染红双颊,这终教那仲威忍不住,将这女子搀扶起来来到床上,一时间两人登时踏入阴阳交合的境地,一并享受那鱼水之欢了。
…………
“二哥,你还不死心吗?”
位于大名府之中,忽必烈望着对面的忽睹都,暗叹一声。
于桌上摆满各类酒菜,全是那些烤羊排、羊肉汤、烤羊腿、烤全羊等等诸如此类的荤食,便是那诸如剑南春一类的烈酒亦是摆上好几坛,也算是丰盛了吧。
然而对坐两人,却相互敌视,具是不曾露怯。
“为何要放弃?”赤红双目,忽睹都犹自带着怒火:“若非那大汗杀害了咱们的父亲,我们如何能够变成今日这般德行?哥哥是这样,没想到你也成了这样子了?”且看着眼前始终平静的忽必烈,忽睹都突然生气几分戾气,越厌恶这厮这般模样来。
忽必烈叹声气,继续道:“但是你应该知晓,之前你已经惹大汗生气了。若是他当真要灭杀你,又何须如此麻烦?只需要一个命令,就能够将你处死,而你无能为力。”
“那他倒是干啊!”忽睹都冷笑着说道:“此人违背旧制,强夺我父亲汗位,虽得诸人相助借助库里勒台制强夺长生天。但是那长生天神通何其厉害,又岂是一逆子所能镇压的?否则的话,为何他始终蜷缩在哈剌和林万安宫之内?还不是害怕被别人窥见自己的弱点吗?”
听起言语,他似乎对当年托雷之死知之甚详啊!
忽必烈面皮抽搐抖动一下,双目扫过四周围,似乎害怕这话儿被别人听了,又是抬高声音刻意说道:“那些不过传闻,你身为我黄金家族之人,居然也相信这江湖传闻?”
“既然如此,那为何大汗对当年父亲之死耿耿于怀?对了,我倒忘你当时候不过是一介小屁孩,完全就是躺在妈妈怀中吃奶,哪里知晓父亲临死前的样子?”闷闷不乐,忽睹都却感觉眼前的弟弟居然如此陌生,陌生他甚至以为和年幼时候的那个会追着自己要风筝的那个人截然相反。
“那你忙碌这么多年来,有用吗?”
猛地一挥手,忽必烈将桌上的菜食扫到一边,任由这些酒食全都撒落地上,亦是怒气冲冲。
忽睹都只听自己被斥责,怒从心生也是将那桌子猛地一拍,当机令其整个碎裂,喝道:“你这厮倒是添了本事,居然敢朝着你大哥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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