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镇茶馆不多,稍微一打听,冷飘飘便寻到了傅康川口说的那个地方。手机端冷飘飘走入茶馆,便发现一个跑堂正在清扫着散落在地的瓜子皮。随即她再一环顾,却发现这茶馆人丁冷落,并没有董平的踪迹。
冷飘飘眉尖轻蹙,她一叫那跑堂道:“这位大哥,可否向你打听些事?”那跑堂回过头来,一瞧冷飘飘,目光便流露出几分怪异,他道:“大姐请问。”
冷飘飘闻言将董平的面貌体征详细的说了一边,旋即她道:“请问大哥,我说的那个人可来过你这里?”
跑堂点头道:“来过,刚走。你瞧,这一地瓜子皮是他磕出来的。”
“那他现在去哪儿了”
跑堂摇头道:“那我不晓得了。”
听罢,冷飘飘道了个谢,便走了出去。那跑堂对几个客人说道:“看见没,这婆娘的汉子保准是跑了,倒也是,守着这么个白头怪物,谁能吃的下饭去。”
这时一人笑道:“小哥,这你可莫让那人听见了。传言那白头发的全是妖怪,不是狐狸精,是野狼精,小心她跑过来挖了你的心肝。”
说罢,众人哄笑起来。
冷飘飘在城里找了一圈又一圈,几乎开着门的人家她全都进去了,但无一例外,皆没有寻到董平的踪迹。而此时,日已西沉。
红日西沉,其灿烂辉煌的余晖,将那座城映照的更加雄伟。江水粼粼,更显波光灿烂。
“好一座雄城啊。”
董平站于江岸便感叹道。这白帝城下的江岸之,除了董平,那便是再无他人了。寻常百姓不明真相,他们听闻这白帝山有吃人的妖怪,所以他们不敢来。而那些江湖人士,晓得其真相,却是更不敢来。其实只要不越界白帝山,那几个刺青人还是懒得对人动手的。
董平坐了下来,他脱下鞋袜,将脚浸在了冰凉的江水。此时秋风瑟瑟,坐于江边,更添几分寒冷。
这时在董平身后,一片仍显茂密的水草之,有几个人正在那草趴着。仔细一数,正好八个。一人小声道:“想不到他如此快便要动手了,若是让他抢了先机,先杀了那李闵济,咱们可没机会了,动手!”
另一人则沉声道:“不着急,咱们再看看,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且说这八人正是从苟先生哪里算过命的,而且苟先生也正好说他们去挑战那李闵济有六成胜算。今日董平从苟先生那里出来时,董平说的那一番话正好被他们听见。按说从苟先生那里算过的,向来不会将自己的胜算告诉别人。主要是为了防一防,那有心之人的算计暗害。
而这八人正好熟识,他们本打算结伴一同去挑战李闵济。但无意之听到董平自爆胜算,便有些坐不住了。这等手刃剑神的丰功伟业,他们怎会拱手相让于别人。于是他们便决定,先将董平这个潜在的威胁给除了,以绝后患。
董平看着自己的双手,扪心自问,“是要畏首畏尾一辈子,还是痛痛快快的过几十年,成一番丰功伟绩?”董平随即自嘲一笑,如今他坐在这里,便象征着他选择了后者。从那无界山庄出来后,董平便经常想,经常感叹自己实在是弱小。在遇到强敌时,他连自己身边之人都无法保护,甚至还连累自己的女人赔了半条命。
如同那日在藤花架下,老神偷对董平所说的一样。董平在武道之虽极有天分,但奈何入道太晚,以至于根骨定型,以后算有些成,那估计也是快七老八十了,董平也自知这点。因为修为不济,他被水护法抓到过莲蓬狱。被史定应抓到过大漠,几度深陷囹囵。虽最后都化险为夷,但奈何也是被人摆布。
所以董平便打起了那鲲鹏总略的主意。董平之所以不愿意修炼那鲲鹏总略,是因为他晓得自己若是一直修炼那鲲鹏总略,最后难免会走火入魔,从而害人害己。那江底之的守墓人,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但如今董平转念一想,若是真炼到守墓人那一步,估计也得百八年之后了。董平自问自己活不了那么久,他也不想活那么久。只要几十年,或许只要十几年,董平便能完成自己的抱负。那鲲鹏总略,未尝不可以一练。而如今汇聚了江南众多江湖人士的这江边小镇,正好是个董平能大展手脚之处。那日董平将冷飘飘等人留下,说要多在这里住几日,也是因为这个。
老天对董平倒是宽容爱护的紧,他困了,便给他送来个枕头。此时正有八个心怀不轨之人主动来寻他,却不晓得,他们碰的是更为心怀不轨之人。
这秋天的日头着实短了,董平将脚从江水拿出来时,已是明月东升。他穿好鞋袜,便拿起刀剑站了起来。每当看到这柄佩剑之时,董平便会想起阿九。董平佩服阿九,佩服他的快剑,或许这一辈子,董平都无法练成那么快的剑。
但他的剑,现在杀人已足够。
那隐匿于水草之的八人,见得董平站起来了,皆是身子往前一倾。那为首之人使了个眼色,剩余七人便握紧了手兵刃,准备动手。
而这时,他们突然听到前面的董平懒洋洋的说道:“是啊,几位在那草里爬这么久,也是时候该出来透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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