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自古人心难测
外边已经是深夜,雨夹雪的天气让人觉得很是寒冷。床边人还在一声声哭泣,而床上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枕头上,迅速进入到衣枕上消失不见。宋志新恍惚间听到旁边声音,他弱弱地睁开眼睛,就看到倾尘梨花带雨模样,他虚弱地小声说:“水,快给我水。”倾尘看到宋志新已经醒来连忙擦干脸上泪水兴奋道:“公子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过了一会儿,倾尘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茶水虽然冒着热气,但当他接过茶水时发现茶水并不是太烫,他环顾四周发现府中人手缺了不少,他疑惑地问道:“我父亲呢,怎么今天府中如此安静?”“启禀少爷,老爷因为少爷受伤带领人马前去报仇。现在他们正在老爷书房中洽谈事情,听别人说老爷逼大公子斩断一支拇指,老爷可真是宠爱少爷呢。”宋志新脸色一变道:“你说什么,父亲怎么会如此鲁莽,请你将父亲叫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倾尘狐疑地看了一眼宋志新哦了一声。放宋新雅听到自己儿子醒来找自己有事相商,他赶紧跑了过来。双目相对两人却有同时沉默不语,明明有很多话要说,但到了嘴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宋志新对倾尘说道:“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休息,如果有事我会叫你的。”倾尘知道他们有事相谈也就未做打扰,离开时候将门关上。宋志新还没有说话,但宋新雅看到自己孩子沉重表情,便知道他有话要跟自己说,他轻轻抚掌。在他身边出现了几个不明人士,他们除了眼睛之外其他的都被隐藏在黑衣内。“这间房间三丈内,不允许有任何活物,任何人不得靠近,违令者斩。”那些人没有说话只是拱了拱手然后就突然消失。“好了,新儿有什么话可以尽说无妨。”<
“听说父亲率领人马前去大公子府中讨回公道了?父亲可知您这么一做就会将您推上风口浪尖之上,您苦心经营的不问世事以及暗中势力就会全部透露出来。宋府再无底牌在手,有心人对付我们就会更加容易一些。”“新儿你这么说未必太小看为父了,虽然为父之前故意做出贪财好色,喜爱奢靡之风的没落将军,可终究难以让人放心。我以前的秉性他不是不知,突然改变只会让他有所狐疑,久而久之就会在内心更加怀疑。这次趁着你受伤我当然要利用一下,一方面是让别人知道,虽然我没有了军权可我依然有能力号令兵士,另一方面则是让宵小明白人皆有逆鳞触之必死,还有就是保护你,想要对付你就要有接受宋府怒气准备。再者说为父若是不动弹几下,还让人以为我宋府是软柿子想捏就能捏的。”“可是父亲这次未经王上同意就调兵遣将会令王上地位尴尬,父亲此举有些功高盖主之嫌。王上定会想方设法除掉我们,到时候父亲又该怎么办?”宋新雅脸色一凛:“想对付宋府,除非王上想要宋国大乱,只要我们没有谋反,谁也不可能灭的了我们,宋府先辈们辛苦经营,势力深着呢。这不过是凤毛麟角而已,新儿你记得在这商丘城中没有人敢欺负你。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今后派给你的侍卫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要让他们离开,只要你活着宋府就不会败。”“我知道了,父亲也要注意自己身体。”“嗯,你刚刚苏醒就不要这么劳累,好好休息等你身体好些,我们再说,为父先去休息了。”<
皇城之内,宋哀公自从回来后脸色一直铁青着,他没有想到宋新雅竟然会私自带兵围攻大公子的府中,并且若不是有密探汇报自己,恐怕自己会一直蒙在鼓里,朝中大臣没有人跟自己汇报过。此时他才知道宋府能量有多大。他既想除掉宋府这个毒瘤但考虑到宋新雅在军中的地位以及依附宋府的人,不禁摇了摇头。看来自己当初将宋志新召入宫中是对的,这宋志新就是宋府的软肋,只要自己有这个护身符,那宋府就不敢怎么样。只是每次想到被架空的自己,他不禁怒从心头起。“来人,请寡人刘夫人过来。”“唯,”刘夫人乃是宋哀公的三位夫人之一,因她容貌姣好、性格温顺、善解人意所以每当他心中不快就会将她召过来为自己排忧解难。刘夫人在宦官带领下来到宋哀公宫中,她一看到宋哀公铁青色的脸庞就知道又有什么事惹他生气了。她娇声娇气说:“王上您怎么了,眉头皱成一片。这样容易衰老的更快哦。”“就你话多,好久没有见过你跳过舞了,今日想看看。”“在这里啊,可没有人陪我一起跳,鲜花还需要有衬托才行,就臣妾一人跳多无聊啊。”“没事,今日就想看你一个人跳舞,寡人今日心情有些差,每次看到你跳舞就能排忧解难。”“哦,那好吧,请王上注意看。”舞姿轻灵,身轻似燕,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步步生莲花般地舞姿,如花间飞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中的明月,如小巷中的晨曦,如荷叶尖的圆露,使人如饮佳酿,醉得无法自抑。皇宫中渐渐传来丝竹管弦声。“狗子,你做的不错,这次成功将宋府势力探测出来,说吧你需要什么奖励?”“这是属下应该做的,能为主人解忧是奴才的荣幸。属下不需要任何奖励,只要能够常伴主人身边就是奴才最大的荣幸。”“嗯,有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属下已经按照主人吩咐,处理了知道属下底细之人,请主人放心。”“这就好,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需要你的一样东西。”说完那人快速出手,手执武器将狗子的头颅斩下,随即冷笑道:“唯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家人。”房间内鲜血喷射一地,只留一人狂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