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棒子打下去,不知琴宗能不能受得住,示敌以弱本身要有足够的实力啊,要不然谈什么震慑
谈什么风卷残云的反击,没人知道你的底牌固然是好事,但这世上,把老虎当做病猫的人还少吗
适当的时侯,就算是老鼠,也要露出锋利的獠牙,让他明白,即使是啃掉了这一块骨头,也要让他咯碎一嘴牙
就如同那个老者所说,人都有着追求,而他的追求以前只有一个,那就是居于山林之中,与花鸟相伴
只是他生在天机堂,注定一生都要为天机堂奋斗,老者说着也没什么可惜的,到了一定的程度,梦想总是会实现的
陆羽有时会想离锋是不是和自己一样,离锋同样喜爱诗词歌赋,这样的人总有喜欢的一样东西
就像自己喜欢鸟儿一样,那一日在滕王阁上离锋的感慨他如今都记得,有谁不想像鸟儿一样自由自在呢
可人终究不是鸟儿,也不可能是鸟儿,这个江湖上,他们不过是为了成为鸟儿奋斗的平凡的两个人罢了
少主又如何,百年之后不过是墓碑上的一个名字,或许多年之后,就连天机堂都不会记得有他这么一个人
难怪父亲总是感慨,若是想让门内的人记得你,你要做到第一人,若想让后世记住你,你要成为天机堂的一代宗师
不仅你自己要达到天机堂有史以来最强的地步,也要让天机堂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自从长大之后,一个人也就不再是一个人,身上背负的东西越来越多,一边长大一边努力卸下身上的东西
他喜欢鸟儿,不仅是因为他们可以翱翔于九天之上,追逐那清风拂面,更是因为每只鸟儿都有着自己的声音
独一无二,人们太喜欢从众,这样在一个家族里或许可以,比如说唐家,唐英日后绝对是一言九鼎的人
而天机堂内,各种势力错综复杂啊,三教九流无所不有,他们是一个情报组织,所有人联系在一起的枢纽就是情报
还有情报带来的一切,就像军中的斥候一样,天机堂的人每一天都行走在刀尖之上
要想更为清晰的看清局势,他必须有第一手的情报,他要知道琴宗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一次正好是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所以他一定会去,魔君出世,没人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但今天发生的事情,天机堂必须了如指掌,不说未雨绸缪,最好也有一些准备
他明白,他是天机堂少主,所以很多人对他言不由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请吧,江湖上注定没有平等
兄弟之间尚能同室操戈,绝对的平等或许只有在童话世界里吧,就像这一群朋友,平等吗,他不知道
他认可他所认可的朋友,外人对他言不由衷,他确实没有情绪上的波动,他的情绪只留给他爱的人
有的时候言不由衷就像是美丽的谎言,他可以接受,但他接受不了朋友的美丽的谎言
朋友之间不需要谎言,无论发生什么一起面对就可以了,小小的间隙可能会发展成一道天堑
这个团队最后会怎么样,他不清楚,这一切还是留给时间吧
这一辈子所有人都在用时间煮酒,而到了最后能把酒倒干净的又有几个人呢
就在陆羽这般思索的时候,上官清同样在思索,他们都从这一场战斗中看到了太多东西,战斗不仅是一场武技的比拼
上官清的眼眶有些红润,小的时候父亲说他像是一个青衣,确实他有过一段时间想做一个青衣
可梦想就是这样,随着人的成长而成长,在不经意之间梦想就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梦想,梦想就像是梦一样吧
难以捉摸,自己无法掌握而又拼尽全力,茉莉城的城主府后院之中曾经有一支梨园班子住了三年
三年之后上官清拿起了剑,因为有一天上官牧喝醉了之后在房间里与母亲聊天,正好被晚上出来欣赏月色而四处闲逛的上官清听到
上官牧说,他是城主,外面的人不会对清儿说什么,即使这个国家重文轻武,可我只是一个官员
在这一城之中勉强可以保住他,你也清楚茉莉城的状况,这么多年下来,说不上哪一天我就驾鹤西游了
你们这孤儿寡母的,别看下面那些人平日里恭恭敬敬的,若是城主之位空出来,我保证落井下石的大有人在
到了那时候,可没有人管你什么曾经的城主夫人,昔日的少城主
母亲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若是死了,我陪你
父亲说你可别傻了,你死了,上官家怎么办,你认为清儿一个人可以活下来吗
平日里的奉承他听得太多,太高傲了,他若是生在普通人家,能活下来就已经不错了
母亲说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孩子喜欢什么就让他做什么吧,后悔药可没有地方去买
父亲说话是这个话,可是你我百年之后呢,我想过让他进入官场,可他的性格比我还要高傲,官场上他会被吞的骨头都不剩
母亲说这还不是随你,当初你若是不答应,也不会来这里,你还可以在皇城之中做你的著书立说
父亲说有些事一定要有人去做,皇上找了我,说明这满朝文武之中只有我可以当此重任
母亲说这么多年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能不能求皇上让你卸甲归田,母亲的声音有些颤抖
父亲说皇命不可为啊,况且这么多年,抽身已经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我现在只担心清儿,他以后怎么办呢
母亲说要不然让她去当一个教书先生吧,青云不是有四座书院吗
父亲说你以为他能受得了这份苦吗,教书先生不仅要博通古今,更要有以天下为己任的胸怀,视他人之子为己之子的气度
万丈书院的事情你忘记了,青云只有四座书院,而整个青云的文臣大多出自四座书院之中
四大书院每一个简单的,可惜了万丈书院,不知得罪了谁,唉,都说官场之中派系林立
书院之中不也同样如此,江湖上也是如此,哈哈,哪里都一样,说着说着就想起欧阳修的那一篇朋党论,当年这个就是科考的题目,也是没想到
母亲说没想到什么,朋党论不就是说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朋党本无害处,只是君子之党应倡,小人之党应除嘛
父亲说夫人不愧是大家闺秀,即使做了这么多年的女红,依旧是信手拈来,夫人理解的没错,我在想若是清儿有幸遇上一位名士的话,修炼个两三年有自保之力就可以了
母亲说这事还是拖一拖吧,清儿的身体你也清楚,太瘦弱了,强身健体虽好,但要是累坏了身子,得多心疼
父亲说也是,我这老骨头,时日还早呢,走一步说一步吧,早些休息吧,明日你随我到乡下去看看
母亲说,好,不知不觉又是一年,父亲已经走了十年了,今日你喝了这么多,是不是又在书房里睹物思人了
父亲说,人一老啊,就容易想很多事情,总会想起当年父亲是如何教育我的,也就更加明白当年的自己是多么的无知
有时候总是明白的太晚,时间真是无情,不过也是,若是人一生下来什么都明白吧,那也就不是人了
那还谈什么学无止境,以前一年也就回一两次乡下,还感觉回的次数多了,而父母走后,再回到乡下真的就是睹物思人了
你说我这些年到底在做什么,我对不起他们,有时候静下来就有种愧疚的想砍了自己的冲动
母亲说,自古以来忠孝难两全,父母走了,可我们还有清儿,只要他这一辈子平平安安的就好
父亲说,是啊,还有清儿,他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不可能为他准备好一切,人还是自己去经历更有说服力
生死有命,我已经后悔过一次,再也不想后悔
母亲说,官人是在抱怨当年父亲在皇上面前力荐你来这里做官吗
母亲说完之后,房间里没有了声响,只听母亲说了一句,睡得还挺快,烛火熄灭,上官清轻手轻脚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那一夜,他一夜未睡,他以前并不知道他追求的东西原来是这样,从未有人对他说过梦想与现实的距离
原来有时一个人的梦想会让其他人很苦恼,是啊,若不是他生在城主府...
上官清看着墙上的剑鞘,里面并没有剑,剑鞘是父亲在过年的时候送给自己的,当年父亲想让自己做一个剑客
可自从自己生了一场大病以后体质越来越弱,父亲就在也没有说过这句话,直到今日他才明白
自己的安稳让父母付出了多少代价,上官清走下了床,抚摸着剑鞘,朋友,以后我们就相依为命了
他就这样呆呆的坐了一夜,天朦朦亮的时候上官清走出了房间,对着一颗小树练着剑
根本谈不上什么剑法,只是胡乱的刺来刺去,上官清按照自己的想象挥着剑,没过一会就累得满头大汗
上官牧走了过来,有些惊讶的是不是儿子为什么起的这么早,而是他为什么开始练剑了,不过上官牧没有问
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你觉得茉莉城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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