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正心中又惊又喜,他当年跟随阳顶天上恒山之时,不过二十多岁。四十余年过去,昔日意气风发的少年已成为显赫一方的人物,但心中对灵智的敬仰非但丝毫不减,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坚定。此时听得灵智赞他功夫大有长进,心中欣喜之余,执礼愈恭,连道:“不敢当老前辈如此赞誉,当年年轻气盛,幸得老前辈大度,我明教上下这才得以保存。如今数十年过去,倘若再无一丝长进,岂非虚度?”
赵敏心中愈益恼怒,眼见明教的高手越来越多,张无忌虽尚未现身,只怕说不得所言不虚,确是在暗中策划,布置下什么厉害阵势,要将自己等人一网打尽。兼之她知道明教高层如韦一笑、杨逍等人武功高强,素来桀骜不驯,然则此等人物一见灵智,言语姿态均放得极低,不敢有丝毫的不敬,足见灵智的影响力。
灵智见赵敏眼珠不住打转,对着张无忌道:“你几位叔伯并六大派中人均被这小娃娃用计擒下,幸而她今日自投罗网,若是你将她们一行拿下,她父汝阳王岂有不乖乖就范之理?彼时你明教同六大派的恩怨自然烟消云散。”
张无忌应道:“是,弟子谨遵祖师吩咐。”言毕,对着赵敏道:“赵姑娘,别来无恙乎?”众人这才瞧清这个作小道童打扮的武当弟子正是张无忌。韦一笑、殷天正等人自然大喜。说不得更是喜道:“小姑娘,和尚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罢。”
赵敏愤恨的瞧了张无忌一眼,咬牙道:“原来是你这个小贼,怎么?堂堂一教之尊,怎地如此没出息,假扮起小道童来?也不害羞?”张无忌朗声道:“家父翠山公正是太师父座下第五弟子,论辈分,我正是武当三代弟子,做个小道童打扮,有什么害羞不害羞?”
赵敏一窒,厉声喝道:“阿三,给我拿下这个臭小子。”那阿三踏上一步,抱拳道:“早就想领教张教主的高招了,请!”左足一蹬,喀喇一声响,蹬碎了地下三块方砖。着脚处的青砖给他蹬碎并不稀奇,难在邻近的两块方砖竟也让这一脚之力震得粉碎。
杨逍和韦一笑对望一眼,心中都道:“好家伙!”灵智眉头一皱,对他的举动甚是不喜,道:“无忌,这人正是当年以‘大力金刚指’捏碎你三伯四肢之人,你去给我把他四肢也捏碎一遍,瞧他还敢不敢这么猖狂。”
张无忌闻言,眼中赤红一片,死死的盯着阿三道:“原来是你?”阿三给他愤恨的目光瞧得心中一突,不过他也是狠戾之人,当下喝道:“不错,是我。”张无忌听他承认,气得浑身发抖,又问道:“这么说,我六叔的四肢也是你捏断的啦?”
阿三道:“是又如何”一句话未说完,张无忌整个人如闪电般暴射而出,右手伸出三根手指捏他右腕。他内功既深,事先又毫无征兆,赵敏等人只觉眼前一花,张无忌已至阿三面前,待到抬头再瞧之时,已见阿三踏前一步,呼的一拳,便往张无总胸口打到,这一招神速如电,拳到中途,左手拳更加迅捷地追上,后发先至,撞击张无忌面门,招术诡异,实所罕见。
然则张无忌一身武功远胜阿三,兼之他心中恨极了这个害了三伯六叔之人,出手毫不容情,左臂一震,已从右腕下面穿过,挡在阿三左手前面,右手已更凌厉的速度捏他右腕。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阿三整个右腕已被他捏碎。这个倒也硬气,即便疼得额上见汗,也兀自咬紧牙关,顺势向前一冲,将内力凝聚在左肩之上,狠狠的往张无忌胸口撞去。
张无忌自不会怕他,当即运起“乾坤大挪移”心法,任由阿三撞来。阿三只觉一股更大的力道从对方身上沿着自己的肩膀传来,身不由主地后退了两步,方始站定。他心知右腕已伤,若不速战速决,时间一久,势必给对方捏碎余下的手脚,是以刚一站定,当即左拳横扫而出。
张无忌见阿三左拳击到,当即使出太极拳中一招“揽雀尾”,右脚实,左脚虚,运起“挤”字诀,粘连粘随,右掌已搭住他左腕,横劲发出。阿三只觉一股绵绵巨力顺着自己的左臂涌来,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直接被这股力道震得倒退数步。阿三大惊,正欲反击,只见紧握阿三左臂的张无忌右手顺势一拉,跟着一抖,阿三整条左臂骨骼已被震成十余截。
try{content1();} catch(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