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帝鸟?”秦星先是一怔,继而上下打量着赤天翎。
“唔……和我想的不太一样……”秦星轻轻咋舌。
此言一出,让得先前一本正经的赤天翎顿时拉胯了下来,无奈地辩解道:“我这是化成了人形,当然会不一样啊!”
“不不不。”却见秦星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故作深沉地说道,“我指的是气势。”
“气……气势?”赤天翎脸部肌肉抽了抽,“我这是……”
“没想到极帝鸟一族当今族长,竟然会从赌场里出来,还很没素质地骂街……”没等赤天翎说完,秦星立刻揶揄道。
赤天翎嘶哈一声,急忙解释道:“不管是什么样的大人物,总会或多或少有些小癖好。再说了,赌博只是一种娱乐的方式,小赌怡情嘛!”
“二十万也是小赌?”秦星似笑非笑地说道。
赤天翎一时语塞,尴尬地盯着不怀好意的秦星。
这家伙,怎么有点儿欠揍……
“哎呀这件事你千万别在我族里到处说,影响不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赤天翎干脆就不解释了,直接向秦星服软。
秦星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微笑,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对待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态度,这是人尽皆知的常理。
通过跟赤天翎短暂的接触,秦星基本已经大致对他的性格有了粗略的概念。
不拘小节,不会在一些细节上太过锱铢必较。平易近人,没有一些大人物该有的牌面,容易相处。精神大条,反应总比别人慢半拍。喜欢玩乐,内心深处是个较为逗比的性格,这一点倒是和冰逸菱有异曲同工之妙。
最关键的是,他财大气粗啊!
要是逮住这么个香饽饽,不好好宰他一顿的话,难免有些说不过去是吧?
咳咳……
“赤前辈,可能您还不知道,我这个人啊,可是以嘴巴不堵门而出名的。虽然我也不想让您在族内失去威信,但是我这嘴可不是我自己能控制得住的~”秦星展颜一笑,露出一幅人畜无害的表情。
“啊?”没想到赤天翎并没有看懂情形下的言外之意,反倒一幅吃惊的表情,上下打量着秦星的嘴,“你的嘴不收你的控制?这是怎么回事?那你吃饭时怎么办?”
“嘶~”秦星不禁嘴角微微抽搐。
付雨婷则在一旁痴痴地笑着。这两个家伙,摆明了都在演戏,不过赤天翎的演技明显要高明一些。
“咳咳,那个……封口费……呃……算了,走吧!”秦星由于了半天,终究还是打消了这个注意。
反正自己也不缺钱,这次就算了吧!
却不想,赤天翎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匆忙在怀中翻了翻,最后掏出两颗拇指大的小药丸。
“封口费嘛!我懂!”赤天翎将这两颗小药丸塞到了秦星手中,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继而露出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扬长而去。
望着赤天翎离去的背影,秦星突然发觉,自己好像对这家伙很陌生似的,貌似之前对他性格的那些判断完全错误……
这种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有意思……
回到餐馆,冰逸菱恰巧刚刚吃完饭,为了表示待客之意,赤天翎竟是抢着要买单,不过……
“嘿嘿,我忘了,我身上的钱都输光了……”赤天翎尴尬地笑了笑,看那样子,真的就像是忘记了一样。
秦星肉疼地垫付了这天价的餐费,还不忘狠狠地跟赤天翎对视了一眼,只不过迎上他的却是略带羞窘与歉意的眼神。
这家伙,演技不是一般的好啊……
付完餐费,便看到赤天翎和冰逸菱这哥俩勾肩搭背地走了出去,像对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
果然,他俩还真是挺般配啊……
……
沿着城市一路向北行进,从高空俯瞰,楼房逐渐稀疏,慢慢人迹罕至,直到进入了沙漠外围的戈壁。
“诶?红岩火山是在沙漠中吗?”付雨婷惊讶地问道。
“没错,红岩火山就在这片大维布辛沙漠的正中央。”赤天翎自豪地说道,“别看这里是沙漠,但这里的灵气可是整个森奥大陆上最浓郁的地方,红岩火山所蕴含的灵气甚至丝毫不逊色于龙之谷!”
“哦?是吗?那我可要好好看看了!虽然小时候来过一次,但那时候太小了,没什么记忆了。这次得好好感受一下传说中红岩火山的浓郁灵气!”冰逸菱期待地说道。
因为众人是以极快的速度飞行,因此没用多长时间,远远地已经看到了一座雄伟的火山。
唔……怎么说呢,用“雄伟”这个词来形容都显得太过小气了。
这座火山,毫不夸张地说,堪称是世界上最大的一座火山,没有之一!
虽然距离还比较远,但秦星毫不怀疑,这座火山的内部能够容纳下一座村庄!
离得近了,一股极其强烈的压迫感便扑面而来。
炽热的火山口,空气都因如此炙烈的温度而变得扭曲不堪,灼热的岩浆不时喷涌出些许赤红,令这苍穹之下的绝顶山巅染上层层绯红的烈焰。
随着视线的逐渐拉近,暗红的岩浆在火山口的包裹之下翻腾着一个个灼热的气泡,竟是出奇的宁静,看上去就像是在微风中轻轻荡漾的湖面,古井不波,如果不是那殷红的色彩与沸腾的温度,说是一口巨大的井窖都有人相信。
但是,正如古语所言,一切的风平浪静之下,都潜藏着难以言喻的波澜暗涌,在这平静的表象之下,却是任何活跃的火山都难以企及的磅礴汹涌的气势,似乎能够随时爆发出滚烫的赤色山洪,将世间的一切淹没在无尽的赤红之中。
“好热……”付雨婷凝聚出的冰层护罩几乎是在一瞬之间就被这炽热扭曲的空气所蒸发,让得她不由得往冰逸菱身边靠了靠。
不过这不靠近还好,一靠近到冰逸菱身旁,立刻感到身体一半热一半冷的,贴着冰逸菱的那侧身体如坠入冰窖一般寒冷,而另外一半身体则像被火炉烘烤一般炽热,实在是难受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