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个……死胖子!”冰逸菱突然打断了三殿主的自娱自乐,这一声“死胖子”更是直接让黑狐党这百号人当场镇住。
“你刚刚,是叫我瘸子吧?”冰逸菱缓缓站起身,优哉游哉地晃了晃脑袋,扭扭手腕。
见到冰逸菱起身,倒是吓了那三殿主一跳。
刚刚冰逸菱是坐在地上的,因为距离比较远,三殿主误以为冰逸菱是没有腿的,所以才喊了一声瘸子。
不过一码归一码,这三殿主满身横肉,确实算得上胖。
一般胖人最忌讳别人喊他死胖子,这三殿主自然也不例外。
“你叫我……死胖子……”三殿主脸色几乎是在瞬间阴沉了下去,配合上阴寒的嗓音,让人听了心胆俱寒。
“怎么,就行你骂我瘸子,我就不能骂你死胖子?”冰逸菱大头一昂,蛮不在乎地反怼道。
“好,好,好!”三殿主桀桀地笑着,阴冷低沉的面容逐渐罩上一层如寒霜般的浓雾。
“我岳如骆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有人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很不错!”三殿主岳如骆嗤笑一声。
继而,在秦星三人不以为然的注视之下,岳如骆右脚猛然踏地,只听“咚”的一声巨响,凝实的气浪瞬间将周围的几十名小弟冲散,岳如骆的身体如离弦之箭一般,破开透明的空气,厚重的肥肉因为空气阻力而左右乱颤,甚至隐隐约约间能看到摩擦出的火花在迸溅。
“他也是御灵师?”秦星饶有兴致地问道。
冰逸菱悠然一笑,同时伸出一根手指,道:“不只是他,这几百号人里,还有十多个都是御灵师,只不过并不算强。”
话音未落,岳如骆的攻势已然抵达。
只见岳如骆右手之上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焰,火红之中透着些许黄色斑点,揭示着他的火焰品质,还没有完成从黄焰到红焰的蜕变,其实力自然也不会强到哪里去。
“铿——”带着猛烈炽焰的拳头已然轰出,却像是击中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高墙,任凭岳如骆用尽浑身解数,都无法再前进半寸。
而定睛看去,更是让岳如骆看到了仿佛世界颠覆一般的景象。
那一脸憨笑的中年人,竟仅仅用一根手指,就将自己灌注全身力量的火焰拳挡了下来,而自己这全力一击甚至都没能令对手移动分毫。
“不好,这回怕是碰到硬茬了!”岳如骆的心几乎是在瞬间沉到谷底,他已经完全放弃了战斗的想法,立即就要转身逃离。
可令他心胆俱寒的是,自己的拳头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动弹,就像是被牢牢地吸在了那中年人的手指上一样。
完了啊!
岳如骆瞠目结舌地瞪着面前的冰逸菱,脸上的伤疤因峥嵘的面容而变得扭曲。
但回应他的却只有一抹略带憨厚的笑意。
可是,无论岳如骆怎么看,都只觉得这笑容中满含着无尽的寒意。
“还愣着干嘛!快来救我啊!”眼看没办法凭自己的力量脱身了,岳如骆那阴阳怪气的声音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嘶吼。
“哦……冲……冲啊!”之前一直跟在岳如骆身边的一名小弟犹犹豫豫着大喊一声,那一众两百多人,顿时浩浩荡荡地冲了上来。
首当其冲的,便是之前冰逸菱感知出来的十六名御灵师。
其余普通人全都手持棍棒,紧随其后。
“哼——”不知是不是错觉,岳如骆竟听到眼前的这名中年人发出了一丝低沉的冷哼。
紧接着,令岳如骆这一辈子都无法忘却的一幕发生了。
从自己的拳头与那中年人手指接触的地方开始,一层淡蓝色的冰霜逐渐顺着自己的身体蔓延开来。
几乎是不到一次呼吸的时间,自己的整个手臂已经完全被坚冰所覆盖。
而伴着自己手臂被冻结,岳如骆骇然发觉,自己也完全失去了与手臂的联系。别说是控制手臂了,就连手臂存不存在与这个世界上,他都无从得知了。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坚实的冰层顷刻间将岳如骆的身体完全冻结,那屹立在众人面前的岳如骆,已然化为了一座栩栩如生的冰雕。
下一瞬,迟来的十六名御灵师腾空而起,各自展开身形,呈包围之势,饿虎扑食般直逼冰逸菱而来。
“嗡——”
一声刺耳的嗡鸣,一股冰蓝色雾气以冰逸菱为中心扩散开来,那十六名御灵师,在雾气略过的一瞬间化为了形态各异的冰雕,跌落下来。
而那气势汹汹的二百多号小弟,也是根本来不及反应,伴随着冰蓝色雾气的扩散,纷纷化作冰雕。
而这整条街道,也在这一瞬化作了蓝色的世界,街上的每一棵树木、每一寸土地,全然化为了冰的世界。若是不知情的人到这里,甚至还以为进了冰雕艺术馆哩!
只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被冻成了冰雕。
除了秦星三人外,还有那一脸懵逼的筒子。
不用问,自然是冰逸菱刻意留手,没把他冻起来。
眼看着自己身边的弟兄们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一动不动的冰雕,筒子已经完全懵逼了。
他是动也不得,不动也不得,甚至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种情况下,真就是进退维谷。
“喂,那个衰仔,过来!”冰逸菱随手一挥,用冰块凝聚出一张沙发,像个黑社会老大似的,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坐了下来,就差嘴里叼根雪茄了。
“我……我吗?”筒子茫然地环顾四周,继而伸出手指,颤巍巍地指了指自己。
“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冰逸菱失笑道。
“可是我……走不动了……”筒子用跟他那壮实的形象很不相符的声音扭扭捏捏地说道。
“走不动?”秦星好奇地张望过去,却见筒子的裤子已经湿透了,而因为地面都被冻成了冰块,所以连带着他的裤子都被冻到一起了。
好家伙,这是被吓尿了啊……
无奈地一笑,秦星抬手,一股无法抵抗的吸力将筒子硬生生隔空拉扯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