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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延庆府巨变(三)

武道九鼎 阅读能力 5781 2021-12-01 10:56

  第二百二十七章延庆府巨变(三)

  剑长三尺三,重六斤四两,吹毛断发。

  剑名青冥,意喻青青之幽冥。

  剑光如惊虹掣电;

  剑势却如清风抚面。

  极动!

  极静!

  让人明知剑去之向;却无身避之能。

  剑在前行,人在剑后;

  剑有杀意,人却微笑如常。

  忽然!

  空中气动云涌。

  便在那一剑一人之周围,天变异象。

  一半黑!

  一半白!

  黑中有一点,是白;

  白中有一点,是黑;

  黑与白;

  阴与阳;

  黑如鱼,白如鱼;阴之鱼,阳之鱼;

  两鱼环转咬尾,顺势而转;

  便如天地至置,天生如此。

  无有明,无有言,无有描述;

  似这阴阳所环便是宇宙之极;

  道曰:阴阳太极。

  在赤精子看来。

  一个白面书生,倾天下之灵,羞天下之女,穿着身雪白长袍的人,一双眼睛在看来,就像是两颗寒星。

  剑光已闪电般刺向他的胸膛,就算他还能往两旁闪避,也没有用的。

  赤精子明白,就算是他身法的变化,绝不会有这一剑的变化快。眼看着他已死定了!

  但他没有死,只觉身上一凉,道袍尽碎!

  赤精子双目瞪圆,他是宗师,对方至少也是宗师,修为相同,但这意的领悟却是差太多;

  对方之剑,以得阴阳太极之意,自己万万不是敌手,免强对之,只会自取其辱。

  一阵长声叹息,赤精子仿佛一下老了十岁,就在刚才那一刹那之间,生死两界上打个回转。

  赤精子想了很多、很多。

  “赤精子前辈,在下天山派阳逍,这厢有礼了。”白面书生自然是阳逍,也只能是阳逍。

  天下玄门何其多,但能将阴阳剑意运用如斯者,仅阳逍一人耳。

  “飞仙剑阳逍?”赤精子脱口说了一句。

  他不明白,自己已是命悬一线,对方现在又是何意?

  “那是江湖抬爱,想我凡俗之人,怎么能担起一个仙字。”阳逍的笑容如清风明月一般舒服,抬手施礼。

  “哦!阳公子谦虚了,贫道有礼。”赤精子回礼。

  阳逍侧身让过,将赤精子手臂一扶,诚恳道:

  “我掌门师兄与贵派丹辰子道长所交非浅,丹霞派于我天山派也是照抚有佳,你我两派弟子实在是无需太多礼数。”

  “啊!是是是,阳公子所言即是。”赤精子觉着吧,这命算是保住了。

  这人呀,若没经历生死,便不知生命宝贵,经了生死,要么看淡,要么更加惜命。

  跟着阳逍拉着赤精子的手,向榻轿扬声道:

  “我天山派与丹霞派恭送任世子,此间事务,自有我两派代劳,还请世子转回武侯,天下武林公义,我武林盟责无旁贷。”

  “好!有劳!”榻中传出任晓晓的声音。

  榻轿再度起行,浩浩荡荡而去。

  在场的人都懵逼了,这是怎么回事?天山派与丹霞派连手了?

  就听场中封清扬向丹精子朗声道:

  “丹精子前辈,贵我两家一向合作,此事全赖前辈先期谋划,才引出明台、济世两家的丑恶面目,这后面的事,便交由晚辈了。”

  丹精子更懵逼呀,回头看了一下不远处,自家师父正与天山派那叫阳逍的把手言欢呢。

  ‘师父,你老人家改主意了?你也给徒儿通个气呀。’丹精子郁闷,但也只能对封清扬来了一句:

  “有劳贤侄了。”

  好嘛!天山派与丹霞派这一唱一合,瞬息间就把明台、济世两家给卖了!

  “丹精子!!!”明司真人胆破心寒。

  便听封清扬高叫一声:

  “此间两派之人听着,此事与尔等无关,只诛首恶,十息之内,弃兵刃蹲下者,可得活命!”

  “我跟你们拼……”许仁山知道自己是被卖了,这就想要拼命,但一句话还未说完。

  就见大门处冲出七人!

  七种兵器、七种威势、七种功夫、七种奇门!

  “云中七子!!!”有认识的立即大叫出声!

  而围着两派的七旗弟子也齐起开始数数:

  “一!”

  七子出手!

  一点寒梅先到,随后剑盾飞撞!

  剑曰‘寒梅’,剑势如霜,飞舞飘零,先声夺人;‘寒梅剑’楚玉祥,天山派云中七子之首。

  剑唤‘陌’,盾名‘宽’,剑破如锋,盾过似割,洞胸穿心,腰斩如狱;‘如封剑’董皓,七子老六。

  “众弟子,杀呀!!!”明司道发乱篷,声嘶力竭。

  “二!”七旗吼声又响。

  就在明台观一干弟子拔剑上涌之时,周围七旗也是没有闲着,只听一背小旗之人大吼道:

  “飞月!”

  天山暗器‘飞月’状如悬月,如圆如残,手法特殊,运劲巧妙,凡七旗弟子均有习得,是为天山派一大标志武器,旁人很难模仿。

  如此诡异的暗器,休说明台、济世两派弟子没有见过,便是其长老、高手亦是没有应对;

  飞月飞行是曲非直,举剑格挡不能;

  飞月左右无考,长摇如摆,躲闪不及。

  只见,场中一片闪芒,数百道光影飞旋,画弧而来,画弧而去,带走血红,不留人间。

  两派弟子都是懵了,均想:‘这还怎么打!’

  “三!”又听天山七旗齐声数道。

  只听天空一阵暴吼!

  “不想死的闪开!!!”

  是刀非剑,功名‘奔雷’,刀名‘威震天’,一条长链如索魂,一柄巨刃似劈山,链刃之上雷霆现,便是铁人也化水;

  天山派云中七子之‘奔雷剑’战东来,排行老二。

  “四!”七旗声势再扬!

  “弃剑者不杀!”一袭娇吼!

  地面尘土飞扬,卷风如龙!

  “蛇!!!”惊呼。

  “巨蟒!!!”恐惧。

  金蛇缠丝剑,是剑是鞭,随心长短,短则要命,长则破军,鞭走如蛇,蜿蜒如龙,触之即伤,碰之即死;

  天山派云中七子之‘金蛇剑’上官倩,位在七子最末。

  “五!”七旗声浪掀顶!

  “仁山兄,速速擒杀七子!!!”明司真人见忠心弟子一个个躺尸于七子剑下,心痛非常。

  明司真人心痛,许仁山又何尝不心疼,那里面也有他的门下呀!

  “竖子猖狂!拿命来!”随着许仁山一声大叫,明司真人亦是合剑挺身,相随相伴!

  一男一女,两柄长剑袭来,刚刚好将两派掌门接下。

  “六!~~~~七!”便在一男一女现身时,七旗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这是高端战力之间的对决,也是决定生死的一刻,明司与许仁山都在拼命。

  再看那一男一女,竟然都没有看向敌手,而是相互注视着,一眨不眨的看着对方;

  男的眼神深邃,眼神中尽是怜爱;女的秋波似水,柔情无限;

  你看着我,便如我看着你,恨不得将你揉进我怀里,我恨不得将自己住进你心里。

  眼神越深,双剑越是凌厉,便是不看敌人,这剑势却是将两派掌门圈在剑中;

  多看一分,则剑势强上一分,多念一丝,则剑锋血染一丝。

  天山派云中七子之‘游龙剑’程玄风、‘宁折剑’秦若华,男的行排三,女的行四。

  二人使得自然是天山派镇派神剑‘真武素心剑法’。

  此是一门男女合使的剑法,情意越是绵长,剑意越是厚重,剑意越是厚重,则威力越是巨大。

  该剑法创始者萧天狼曾言:

  “若是一对爱到极至的情侣使来,便是我也要退让。”

  但若不是情侣,又或是情侣心有隙怨,则……

  “八!”七旗狂呼!!

  就在七旗呼声中,就听秦若华委委曲曲的说了一声:“昨日我从你身后过,你没看我。”

  双剑合壁顿时一乱,明司与许仁山连忙抢攻!

  程玄风用身子护住秦若华,轻轻道:“哦!想必是我想你想的太专注了!”

  剑势回转,剑芒暴射,两派掌门鲜血如注。

  “三哥!四姐!我单身啊!!!”一声爆吼从明司身后响起。

  “九!”

  一刀一剑,剑走刀似,刀走剑锋,似刀非剑,是刀剑,亦是剑刀。

  云中七子之‘杀生剑’应真,排行第五。

  刀剑一合,将明司持剑之手一绞,一声惨叫响起:

  “啊~~~~我的手!!!!”

  随手而下,是柄七牙七星剑,此剑剑脊之上,两面分有七颗勾牙尖齿,寒星点点很是骇人。

  “好剑!”应真左手长剑一弃,顺势操起七牙剑,与右手‘鲨齿金鳞’刀一配,刀剑合势,狰狞异常。

  “五师兄!!此剑归我啦!!!”应真向封清扬叫到。

  封清扬是萧天狼的二徒弟,却是在亲传弟子中排行第五,平日里与应真最是交好,兴许都是行五的关系。

  新得一剑,应真来了疯劲,胖胖的身子一滚,竟然生生的切入‘真武素心剑’的剑势之中。

  程、秦二人一惊,立马收剑,同时斥道:“疯子!”

  但见,应真回头一笑,对着许仁山就攻了上去。

  天山秘传‘七七四十九式阴阳双杀’展开。

  一时间,全场都安静下来,皆因应真这打法太过血腥。

  肉,是长在身上的,是连着皮带着血,一块一块的。

  但在‘七七四十九式阴阳双杀’面前,肉是一片一片的,是脱了皮、洒着血,在空中乱抛。

  “呀呀呀~~~~~”许仁山的叫声有多惨,肉就被刀剑片下有多少。

  人在巨痛之中,确确实实能暴发超乎寻常的潜能!

  许仁山剑身一合,毕全身功力冲向应真。

  然!

  应真肥肥的脸上却是轻轻的浮起一丝邪笑,就地一滚闪开,口中还大叫:

  “好险!不好!!!”

  又是一声惨叫响起:“啊~~~~~~~”声音的主人是延庆镖局最后一人胡老三。

  只见,许仁山的长剑已然贯穿胡老三的胸膛。

  “该死!!!”封清扬气急败坏的大叫一声,凌空而起,飞身直下:“天罡掌!!!”

  一掌拍下,许仁山头碎如瓜!黄白红三物溢出,再无声息!

  封清扬检查了一下胡老三,已然是回天乏术,长剑穿胸,位置刚刚好贯穿了心脏。

  长身而起,封清扬以内力震声,大吼道:

  “首恶已诛,降者免死!”

  一遍刀剑落地之声,响成一片。

  封清扬缓步前行,在路过应真时,以细不可察的声音道:

  “做好的,回头我请客。”

  应真报以一丝神秘的笑容:“不带花的酒不去。”

  封清扬:“甚好!”

  墙七旗旗主跃了下来,对着封清扬一阵报怨:

  “我说,五师兄,你收什么降呀!兄弟们刀剑出鞘,却是血都未见,回去必被山门的师弟嘲笑!”

  再说天山派山门弟子。

  在常昊、张辽、郭淮等一众内门弟子的带领下,配合清福观,已然将明台、济世两家驻地拿下;

  “师兄,财务已然收缴干净,只剩些家具被褥。”一名山门弟子向张辽汇报道。

  张辽闻言,眉头顿时一皱,持刀反转,刀背向下,一下轻拍在该山门弟屁股上,轻斥道:

  “你第一天上山呀!搬!给我搬,全部搬走,片瓦不留!”声音虽轻,但其状便如最凶悍的兵匪。

  “呃!师弟,瓦还是要留下的,你如果揭了瓦,黎长老来这里开镖局,便又要骂你!”常昊连忙提醒。

  张辽猛然警悟,改口道:“家具被褥封存,去人报告黎长老,此间事了。”

  当天,延庆府市面上,一车难求,全被天山派买了个精光,两派财物装载绵绵十数里。

  再说负责外围的黎元彪与丁勉,很是百无聊赖,只听丁勉道:

  “黎老,我们是不是太过谨慎了,我看那一群小子,不会将人漏出来的。”

  “谨慎些好,小心驶得万年船。”黎元彪摸着胡子笑呵呵的道。

  丁勉点了点头,向远处往去。

  倏然!

  似是心有所感,丁勉回头转望,便是黎元彪亦是回头。

  只见!

  远处一彪人马,浩浩荡荡而来。

  “龙门镖局,全员戒备!”黎元彪手中大刀一提,大盾一抬,顿时从一个颤颤老者,变成威风凛凛的将军一般。

  接着,龙门镖局各镖头、好手、趟子手均是刀盾上身,结阵而行,其中颇有章法,便如操练日久的武朝正规军一般;

  特别是人数上,这密密麻麻的实在是数之详!

  其实,这也正常,龙门镖局是天山派下属,多招揽西平武林各种闲散武者,因待遇优厚,相投者如云似海,这还是精过一番精挑细选留下的。

  这里面,自然也有天山记名弟出身的,都是能混个镖头,养家糊口那是乱说,小康之家才是正理。

  面对这来势不明的人马,丁勉将丈二金钢长枪一提,言了声:“黎老帮我押阵!”

  语落人出,枪出如龙!

  “来者何人!”丁勉人随枪走,霎时便到近前。

  “在下六扇门蓝染,见过丁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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