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白止
将卜彩摆好姿势,萧天狼这次将手抵其背上,输入功力。
前言曾说过,为什么这师妹是师兄的内定媳妇,全因这内功相互修练有关。
内力真气就如人身肢体,如果疗伤、练功,自家内力入到别家体内,若是同性到是无妨。
如若是异性,两者都会心生异样,之所以会如此,全因男**阳不同有关。
萧天狼内力一入卜采体内,两人仿如赤身相见一般,二人之间再无秘密可言。
一时间,气氛很是尴尬,萧天狼在有苦难言的同时,更是感到惊讶!
从真气内息传来的感觉,这卜采非明是一个女子之身呀,如是男人,自然就不会有那份异样的感觉。
然而,安长老又言是其孙子,卜采的声音也是男声,这到底该是怎么一回事?!
对於卜采阴阳所属的问题,暂且放在一边,目前最要紧的还是帮其疗伤。
萧天狼的混元神功当真是神妙无比,特别是真气中夹带的一份紫色更是对疗伤、修练有着颇多益处。
只过了片刻,卜采已然清醒过来,感应了一下体内真气,不用回头,卜采就知是萧天狼在帮自己运功疗伤。
到这天山也有些时日,萧天狼是什么功夫,虽未真的体会过,也是听说过。
天山派五人,莫愁内力阴寒、清音内功多变、阳逍真气蕴含生死之机,荒月功力阳烈刚猛。
唯有萧天狼是阴阳五行具全,且内力深厚异于常人。
一想到此时是萧天狼在帮自己运功,卜采脸上顿时飞起两朵霞云,不仅心跳加速、呼吸也是急促起来。
卜采的情况,萧天狼自然是清楚,然而此时大厅广众的,也不好说什么,逐又加了一分内力,只想赶快结束。
要说这卜采,也是天资绝佳,当不弱于天山诸人,又有一个一流高手的爷爷,年纪青青已然是内功小成的高手。
若是修为差了,也不会在北地纵横多年,一直未被抓住。
到了天山过后,经萧天狼允许,从安吉海处习得了‘玄武真定功’,修为又是有所提高。
现在萧天狼正在帮其行功,卜采灵机一动,调集全身内力竟然开始冲击瓶颈。
卜采体内真气一动,萧天狼马上就已知晓,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睁开眼睛,就见其背上、肩头都有鲜血浸出。
这是与陈冬争斗时所受的外伤。
萧天狼感其援手之情,这就顺水成舟,再次将内力加强助其成事。
没过多久,就见卜采头顶有粉烟冒起,面透粉光,这是功力大成之兆。
这一次行功,也不知过了多久!
当萧天狼再次睁开眼时,天已深夜,四周已被人围上了布幔,有人影在布幔之外,布幔内只有青书一人在旁侍候。
看来这次行功时间不短呀,而效果也是斐然,卜采已然是跨入内功大成的一流高手之列,此时正在缓缓收功。
萧天狼起身,青书立即递上毛巾茶水。
对这个首徒,萧天狼一直是很满意的,不论里外、大小各种事务,都是做的极好。
“师尊,山下都已处理好了,鹤鸣镖局的英雄已经安顿住下,温泉那边也开放了。”青书主动汇报,跟着话锋一转:
“因为战斗主要是在山下,各种物资损失都不大,只是村民田地多有损失,对今年收成略有影响,文长老已经在安抚村民。”
“青书,伤…伤了多…多少。”萧天狼问这话时,语带硬咽。
青书先是嘴唇内收,吸了一口气才道:
“师弟们都很英勇,真要感谢鹤鸣镖局诸位的护持,多是轻伤,只有两人重伤致残,牺…牺牲…”
青书一时有点说不下去。
萧天狼抬起手,扶着了青书的肩膀,郑重的对徒弟说道:
“青书,为师有件事想托付你去办理。”
看着师父如此郑重其事,青书立即跪下,大声叫道:
“纵有千难万苦,徒儿必不辱师命。”
萧天狼点点头,轻轻一叹说道:
“这事到是不难,却是要用心去办,你最能知为师心意,而且你是我萧天狼的首徒,你去办才最合适。”
青书再次一拜:“请师尊示下。”
萧天狼渡步至崖边,指着被云雾依稀摭掩的山脚下,大声说道:
“青书,我要你在山脚之下,立一块大大的方尖石碑,碑上铭刻牺牲的弟子之名。”
略略一顿,内力灌注胸腑,以震荡群山的声音高亢吼道:
“我要让他们的名字,世世代代供人瞻仰、我天山不灭,石刻永存!!!!”
“天山不灭!石刻永存!”青书与一旁的天山弟子均是一起大声吼出。
……
萧天狼又交待了青书一些事宜,挥手就让其退下,等所有弟子都走完了,卜采莲步轻移,娇姿娉娉的上前一福,言道:
“采儿,谢过掌门大恩。”这声音虽说是中性,然而确确实实是男子的声音。
适才还心情还悲雨沉风,被卜采这一下,弄得顿时没了心情,只得淡淡的言道:
“卜…你是为我天山受的伤,应该是我谢你才对。”
萧天狼不知该叫姑娘,还是称别得什么。
“掌门太客气了,卜采之名太过麻烦,要不还请掌门帮奴取一个名字,以作掩饰。”
说这话时,卜采左手轻抬,指成兰花,指食至于唇边,口中含羞言道。
萧天狼顿时打了一个冷颤!
然而,对方提出要求了,还是非常正当的要求,卜采这名字确实是不能再用了,麻烦太大。
“安长老怎么说的?”萧天狼问道。
卜采螓首低垂,身子扭捏,口出男声:
“爷爷说,掌门文采斐然,说是找一天请掌门帮着改一个。”
看着卜采那样子,萧天狼冷颤连打,暗忖:“这样下去不行,会感冒的。”立即开口说道:
“你自己可有什么中意的?”
卜采又是一番小女儿之态,这才言道:
“前日,寻摸了一个,爷爷即然改名安吉海以作掩饰,奴自然也以安为姓,与掌门又相逢於轩中,所以想改名已轩,不知妥否?”
闻此说法,萧天狼心中暗思:
‘已当是指已时,轩当是指车驾,嗯,安已轩,我看……我那个去!绝对不行!’
有木有搞错,叫什么不好,叫安已轩;不行!得给他换一个才好。
萧天狼脑中急转,一边想一边又打量了一下卜采,见其一身天山女装白袍凭添了几分妩媚;心中吐槽:
‘你举止像女人就算了,咋还换上了女装,咱能不能适可而止。’
有了!脑中一闪,萧天狼有了想法,逐开口言道:
“若是叫安已轩与安长老太过相似,还是会引人怀疑,你看叫‘白止’可好?”
萧天狼意在提醒,凡事适可而止。卜采却没有领会上级的意图。
闻得此名后,抬起头来一双玲珑俏眼、梢卷睫长,闪动连连,口中轻轻将‘白止’二字念了三遍。
忽然,巧笑倩兮的对萧天狼言道:
“听闻掌门为两位夫人的名字都作有诗词,不知这白止二字可有出处?”
萧天狼顿时鸡皮疙瘩掉了满地,心说:
‘你也知那是我两位夫人?’
这诗就算了,一来不想,二来白止两字也不好抄袭,萧天狼正想如何脱身,一只素腕伸了过来拉了他的衣袖。
不用说,也知这是何人的‘素腕’,萧天狼冷汗直冒,立即搜肠刮肚,想要山寨一首诗出来,应付了事。
“心动于白,倾心不止。”
实在是想不出其它,这世界又没一个叫度娘的可以问。
此句一出,卜采……呃!应该是白止,就怔在当场,萧天狼乘机脚下生风,逃离现场。
………
下得山,出了一线天,到山腰时,就见应真与二十几名弟子站了一排,清扬正在训话:
“大师兄交待过的,埋之前要把衣物什么的都剥了,让村民帮忙洗洗缝缝,再上交回来吗?”
应真低着头,小声道:“师兄,这人都死了,没必要还剥衣服吧,俺听说江湖上讲究………”
清扬快步走到应真面前,手一抬,轻轻的就在其头上来了一记,略略有点小生气的说道:
“那有这么多讲究,这些狗贼乘我天山派空虚,就来攻打,与那匪盗一般无二,无须讲究道义,明白吗?”
应真委屈的点点头,就听清扬又道:
“对了,银钱都搜干净了吗?兵器可都收好,记得要擦拭后入库。”
应真抬起头,刚想说话就看见了萧天狼,立即半跪叫道:
“参见掌门!”
萧天狼微笑的走了过去,清扬上前:“见过师尊。”
摆了摆手,让诸弟子都起来,萧天狼拍了拍应真肩膀道:
“拔光衣服,是让他们光着身子来,光着身子去,以示清白,来世做个好人。”
应真一愣,心说:“掌门果然仁厚,还帮敌人想着来世。”
旁边清扬却是在想:“我们是道家宗门吧,这也讲来世?管他的,师尊说的总是对的。”
打这天起,当时在场的众弟子,给其他人转述了掌门的指示精神;从此以后,天山派养成了让敌人清白转世的好作风。
这厢,天山弟子正在进行作风养成;
那厢,上了山的鹤鸣镖局的众人却是不淡定了。
几个镖局头头,就在黎元彪养伤的房间里聊开了。
“这天山派满打满算就几年功夫,驻地建的可是够雄伟的”。
“是呀,你看别人的练功场,啧啧,你再看别人这还有书院教孩子”。
“这天山派有钱呀,可比我们鹤鸣镖局强多了。”
“你知道什么,他萧天狼这是捡了现成的便宜!”说这话的人话锋一转,又对躺在床上的黎元彪道:
“黎老大,你看!要不然我们回去也弄弄。”
“弄个屁,镖局这么多张嘴吃饭,那有这个钱。”另一个镖头接了话,话锋也是一转,还是对黎元彪说道:
“黎老大,我观你和那萧掌门也熟,要不跟萧掌门说说,我们集体搬来算了,孩子们也有个读书的地方。”
“你说什么话,黎老大别听他的,搬过来那去接镖,镖主可不会跑这么远来接洽,没有了生意,那来钱养活娘们与孩子”。
“我这也就是说说,不过这地方真好呀,山清水秀的,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其实搬过来也不错”这是黎元彪的话。
“黎老大!!”
“总镖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