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忽悠
一个门派的建设是复杂的,还好有鹤鸣镖局的帮忙。
黎元彪与君莫愁父母、义父母均是世交,这个忙还是要帮的。
再说,鹤鸣镖局做为鹤鸣关三大势力之一,也就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带着镖局的人跑了几趟百花峰,拜托了诸事,给了银票,萧天狼才能安心的练武。
这天,小院迎来客人,一个叫石头的中年汉子,他带来了一个长条黑布包,包里有一刀、一萧、两剑。
“天狼兄弟,不好意思,上次让你白跑一趟,我爹说了,这玄铁比想象中还要好,当要细细琢磨,这就耽搁了一月,你快试试称手不?”石头憨厚的笑着。
“大哥那里的话,还让大哥送来,实在是不好意思。”萧天狼嘴上说着,顺手抓起一把长剑。
只见这剑通体雪白,剑鞘不知用的什么材料,触手象是木质但又坚硬非常,白的光滑水润,再用打磨过的白铁箍了,箍上连了挂坠用来系挂。
唯有想是用黄铜嵌的‘天山派’三个字金灿灿的发光,这是后来加上去的。
剑的护锷是白云双耳,雕刻很是精质,剑耳的中间是一个太极图样,黑白双鱼用的是阴刻阳刻的手法,剑把也是白色的木质,上面雕了几株青竹,握上很是称手;
剑尾是一个大玄月,月边与月尖闪着寒忙,想来也是可以当武器使用;
月上还坠有白丝剑惠,这惠丝却也是极软的银丝,这跟道家剑法里一些圆转与扫尾的招式相符。
将剑拔出,顿时觉得寒光刺眼,剑身如明镜,剑刃寒气迫人,剑身根部也还竖着刻有天山派几个铭文,铭文估计是用赤砂走过,却是红色的。
旁边坐在轮椅上的莫愁却是在大叫:“清音妹妹,快推我过去,天狼把剑拿来!”
天狼笑着将两柄剑都递了过去,转身对石头道:
“大哥,咋还多出两柄剑来。”
石头长叹一声,呓语道:“我爹为了铸这几件兵器现在还躺在床上”。
天狼一惊,忙问详情。
石头再是一叹:“做我们这行的,最是见不得好料,这刀铸好后,我爹看材料有多,就心痒难耐,就又铸了两柄剑,我爹上了岁数,这体力精力就跟不上了,这才躺下了。”
天狼一阵感动,这就表示要去探望,石头只是摇头,并道:“我爹他老人家也是高兴的,到不用探视了,天狼兄弟,你还是看看其余的怎么样,可还满意。”
天狼点点头,拿起一把刀详细端详。
这刀鞘也是通体雪白,箍却是用的黄铜,也有天山派字样;
刀耳处用的却是一头赤发青晴的吞日兽,刀把上纹得是金乌鸟,这刀尾是一轮烈炎外放形状的赤日,中间却是空的,刀绫到是普通的白绸。
萧天狼将刀抽出,一片乌黑,却是纯黑的刀身,拿到光下也不见半点反光。
萧天狼又将刀法耍了几下,才发现这刀绫的白绸也是有乱敌之效的,总得来说这刀如是配合金乌刀法,至少可以让招式威力更上一个台阶。
至于那箫,更是奇异,箫长二尺有余、直径二寸,管身纯黑有九节,每节刻有各种图案雕饰,下端嵌着金钢突锥圈。
石头伸手接过,对着五米外一块青石,机关连触,只闻‘哧’的数声,声音细不可查。
只见从箫管身中射出三支六寸钢针,针针入石三寸有余,阳光之下闪着烁烁银光。
萧天狼连忙走到青石前,欲拔此针,一拔却是未能拔出,使了内力这才拔将出来。
就听声后传来石头的声音,声音中透着无比的自豪:
“我爹说此针专破内功气罩,就是内功大成之人,也莫可能挡。”
立即叫过清音,一起听石头教授装填、发射,一边自己手把手的教清音。
这得了如此上好的兵刃,就该说付钱的事了,这人情归人情,这工钱还是要付的。
石头一时有点不好意思,说道:“我用剩下的余料做了一把鱼肠给我儿子,我爹说这玄铁千金难买,工钱就算了,以后天狼兄弟还有什么打造的活,尽可来找我父子。”
天狼一听,长舒了一口气,这地皮一买,自己可是没多少钱了,这就把巨大的锯齿刀递了过去,言道:
“等石老爹身体好了,烦请贤父子,帮我把这刀改成剑吧。”
石头接过,说了声好,也没说具体的时间。
接着二人又闲聊起来,说到石头的儿子,却见石头很是伤感。
一问原因,原来那叫‘愣子’的小孩也是可怜,幼时丧母,从小跟着两个打铁的爷爷和爹长大,这性子就变的很是木讷。
原想长大点就好了,没想这越大越发的严重,可把石头愁坏了。
天狼又是安慰几句,并戏言,等着孩子长大了他来调教。
请石头吃过晚饭,石头告辞,这就告辞而去。
连着两天,萧天狼、萧清音、君莫愁都沉浸在兵器之中。
萧天狼自不肖说,园子里一片黑光烁耀、端是威势惊人。
清音通过半年《还珠练气决》的修习,内功已然有点基础。
而且,通过不断的练习,清音现在对‘谛听’中的‘听风辩位’之法应用已是纯熟。
虽说目不能视,但是进出屋子、上街什么的都无须人助,如常人一般。
而且,清音通过几个月的习练,加之本来就有舞蹈的底子,这功夫也是进步特别快,白箫使来也是象模象样。
箫这种武器,算是奇门,萧天狼现在能教的也只有判官笔法一种。
判官笔,又名魁星笔,这门兵器为儒生所创,衍生出来的笔法,也是五花八门,但归根结底脱不出,穿、点、挑、刺、戳等。
目前,清音这门功夫还说不上精通,至少也算纯熟。
就见,场中白清音一袭轻纱般的白衣,转身腾挪之间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细腕轻抬,白箫如笔,翻转间如画如舞。
身姿轻柔、玉臂长出、皓如白雪;扭腰交步之间,婉如轻烟薄雾,似真似幻。
清音似是感到萧郎在看她,一时间有点害羞,顿时美玉生晕,明艳无伦。
萧天狼心生他念,一个旋转、持刀突入烟雾之中,清音轻笑一声,如莺如铃,招法一变,二人开始切磋起来。
院中,萧天狼与白清音相互喂招。
莫愁看着院中两人,端是一对佳偶天成,自己是不是有点多余。
低下头,入目是两柄长剑,一时心有哀叹,自己这腿怕是很难再好了,这功夫也是不能再练了,下意识的发出一声轻叹。
萧天狼闻声跳出战圈,走到莫愁面前蹲下,轻声道:“二小姐,似有心事?”
莫愁心中有点怨他,却不知是为何,这就白了一眼,呛声道:
“你都将人登记在你那天山派内了,还称人家二小姐。”
清音也走了过来,探手挽了莫愁,轻轻说道:
“确实是萧郎不对。”
萧天狼习惯性的摸着下巴,这月余来,稍有事情二女必是同一战线,错的只能是自己,这感觉又无辜又幸福。
抬眼瞧了瞧二女,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在萧天狼心中这眼盲、腿疾都不是事。
要说对这二女的感情,却是很难言表,感情这东西不一定非要经历什么,就是一个感觉。
可能是因为一句话的心动,也可能就是那匆匆一瞥。
萧天狼起得身来,将金乌刀一放,一手拉起一女的柔荑,语气温柔、气态坚定:
“确实是我的不对,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此生此世再不分离可好。”
二女齐齐一羞,当真是秋兰春菊各擅胜场。
这温情了一会儿,莫愁言道:“既然以后同在一门,总是要有个顺序的。”
就听清音轻声言道:“姐姐自是师姐,萧郎为次,小妹愿陪末席。”
莫愁心中又是高兴,又是感动,这当了大师姐,日后如若是红灯结彩,这名份……这就对清音更是亲近。
然而,对清音来讲,这内心从不曾有争胜之心,名份大小对她是无所谓的。
萧天狼完全没有反对的余地,只是心中暗忖:自己这就是二师兄了,清音就成了小三了?
萧天狼这边还在恶趣味,就听莫愁道:“天…师弟,观你拿回来的‘武册’上写着第一十八代,这是何故?”
关于这点完全是萧天狼在装逼,这代数写长点,显得自家门派历史悠久、底蕴深厚。
至于说师门传承,也是容易,这‘鼎中世界’往后还不定出什么功法武艺,到时只往师门传承上推说就成,这也是一个解释。
当下,萧天狼理了理喉咙,正经无比的说道:
“我的经历二位都是知道,在我入‘山岳刀门’之前,曾遇有一师父,曾短暂传我三日功法,而后不知所踪,只是师父这功法传的奇妙,须当自身达到一定能力才会在脑中出现,很是神妙。”
清音对这些是不懂的,只是觉得神奇无比,莫愁自然不会怀疑自家情郎,只是低头细思,隔了良久才道:
“听闻西域有一种开顶大法、又有灵识灌顶之说,都是传承妙法,想来师尊必是神仙般的人物,才会用这种法子传功,对了,师尊他老人家如何称呼?”
萧天狼一愣,这个却是没有编好,脑子一转,就想到前世‘道玄’。
、如不是他所赠玉碟又那来的‘鼎中世界’,此恩如同师亲;当初曾听他言过尊称,这就张口:
“师尊曾言,他为‘极色上行梵尼维先若那天帝君’,嗯,这个称呼长了一些,师尊法号‘道玄’。”
清音一捂小嘴,言道:“师尊他老人家莫不是神仙。”
莫愁:“那师尊所授功法,岂不是仙法?”
天狼:“那‘练气决’你们二人均是修习,难到不是仙法吗?”
关于这师门的考论,就不累述了,详情参看《教科书之道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