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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银川

武道九鼎 阅读能力 5495 2021-12-01 10:56

  第二百三十八章银川

  河西州,京州之西南,与西湖州、河东州、东湖州为四护之州,拱卫京畿。

  锦衣卫,为皇帝直属亲卫衙门,若说武侯府是代朝庭管理江湖,那锦衣卫就是代天子行江湖事;

  两者之间说起来是一回事,但确实不尽相同。

  武侯府管江湖不平,制约门派,执行江湖律令;

  锦衣卫更多的是揖拿外敌、奸细、监察百官,于江湖便是搜拿叛党余孽,打击江湖不法散人。

  而六扇门更多的是管理民间治安,江湖不犯民,便不关六扇门的事;

  武侯府杀人还要讲个江湖规矩,论个是非曲直,亦受武林盟制衡。

  锦衣卫,只需一纸驾贴,便可拿人,实在是要威风的多。

  然则!

  威风归威风,但既然行了江湖事,那就要依江湖律。

  江湖律非人定,亦是人为,非是名文,与江湖规矩又是不同,总结起来就七个字:

  杀人者,人亦杀之!

  …………

  河西州,锦衣卫镇抚司,镇抚使解节操,身着斗牛官服,正坐在主位上,单手掌头,摇晃不止。

  下面一帮子手下,全是身着深绿飞鱼服,意为百户之阶。

  一旁还站了三位黑色飞鱼服的人,那是属下三位千户,再下首还有六位紫色飞鱼服,是为副千户。

  可以说整个河西州镇抚司的头头脑脑全都汇聚一堂了。

  “诸位,那‘银发魔女’是何来历,可曾查清?”

  大殿中一片沉默。

  “砰!”一把上好的紫砂壶,被摔的稀碎!

  “废物!全是废物!”解节操气的大骂。

  下首一千户出列道:

  “镇抚使大人,那银发魔女出现的实在是太过突突,兄弟们实在是无从下手查起。”

  解节操本想再骂,但看了下首之人一眼,又是一声长叹,带着一种可怜的音色说道:

  “谈谨啊,我也知道,但此事就发生在河西州,死的还是皇亲,到是你要在刘公公面前帮我美言几句呀。”

  谈谨再一拱手,朗声道:“大人放心,皇上那里自有我义父周旋,只是此事总要上个折子,给个说法呀。”

  解节操一阵气闷,一拍桌子,声音变的尖锐起来:

  “那‘银发魔发’本是从唐典阳那混蛋的西平州出来的,这西部八州江湖事,本就应该是他唐典阳的份内,他却推的干干净净,真是气煞咱家了。”

  “大人息怒!”一众锦衣卫拜倒。

  谈谨上前一步,轻声道:“下官到是有个方法。”

  解节操眉毛一挑,身子前俯,急道:

  “谈千户即有定策,快快讲来。”

  谈谨的腰微微抬起一点点,说道:

  “皇亲非是江湖中人,虽是皇亲但也是武朝天子臣属之例,照例,此事应该发到神捕府办理才是。”

  解节操嘴中一“嘶”,嘴皮猛砸两下,脸上有了笑容:

  “谈千户所言即是。”接着似又觉不妥,再问道:

  “若是神捕府请求协办,又该如何?”

  谈谨把腰又弯了下去,轻声道:

  “近日,有妖女‘九魅妖狐’为祸江湖,专盗各门各派灵丹妙药,便连达官贵人之府氐亦未能幸免,我司实在是分身乏术呀。”

  解节操闻言连连点头,转而又言:

  “那‘九魅妖狐’可不比‘银发魔女’好办呀,又是一件头痛的事。”

  谈谨抬起头,一张白粉扑面,不知是男是女的脸相,只听其微微笑道:

  “大人,两妖女虽然同是难办,但‘九魅妖狐’是指挥使下令察办的,虽是罪大,说到底不过一盗贼耳,比起‘银发魔女’来,想必又……”

  解节操一拍大腿,起身下令道:

  “传令,全力揖拿‘九魅妖狐’,将‘银发魔女’一案,发往六扇门,转递神捕府!”

  …………

  一个月前。

  河西州地靠京州,是为繁华富庶之地,地广而人稠,可谓是人杰地灵。

  河西州内,距河西府150公里有一座名山,名曰银川,为两川交汇之所,山势连绵奇大峻秀;

  两川之间便是银川,银是指其山拔海拔奇高,山顶终年积雪,便是山腰亦是人迹难至。

  然!

  山腰之下,林木葱郁、空气清新,更有山台之湖泊,水碧如镜、溪泉潺潺流畅、气候凉爽宜人,动植物极为丰富。

  在北山南坡山腰云层之上,有一洞府,奇大无比,洞中层次分明;有冰壶洞、温泉洞、暖玉洞、朝真洞;

  其中朝真洞洞口直连山顶,当是奇中之奇。

  暖玉洞中,一大一小两名女子坐于石床之上,正在运功修习。

  年纪稍长者,姱容修态,颇有英姿飒爽的味道,一双红瞳、一头银发,发上插着一只曼殊沙华。

  正是天山派一百零八代大师姐,君莫愁。

  稍小的不用说,便是她徒弟公孙璃。

  只见,师徒二人双掌相抵,云鬓间细细香汗。

  君莫愁体透五色神光,头顶真气缭绕不散;

  公孙璃面透神光、头顶有丝丝真气冒起。

  待得行功毕后,公孙璃很是乖巧的拿来换洗衣裳与澡豆,轻轻的置在一旁,对着其师便道:

  “师尊,那山下五十里的小镇上,根本做不出来我天山白裳,徒儿想去那河西府瞧瞧可好?”

  君莫愁红瞳一睁,斥道:

  “别提那天山派,此后与我师徒再无关系。”

  公孙璃一下跪倒在地,泣道:

  “璃儿是五师叔救回来的,又蒙师门收养,更得师尊待我如己出,掌门师叔待璃儿亦是……”

  “别提那个负心人!!”君莫愁吼声一起,山洞微颤。

  公孙璃拜到在地,怯声道:

  “师尊息怒,其中必有误会的。”

  就听君莫愁冷哼一声,银牙相咬,恨声道:

  “有什么误会,初时便只我与清音师妹两人,也就罢了,为师非是不能容人,其后又与那西域女子勾搭,我也忍了;再后又冒个任盈盈,为师还是忍了。”

  跟着君莫愁体内内力爆出,红瞳之中红光大盛,洞内寒风冷例:

  “但他萧天狼做了什么?竟然与那老女人还有徒弟行那淫乱之事,我……”

  “师尊息怒!”公孙璃咬牙运功抵抗,口中大呼。

  寒风渐渐平息。

  君莫愁眼中红光渐媳,怜惜的看了一眼石床下跪着的徒弟,一声长叹,轻声道:

  “璃儿,妳现以尽得我真传,差的便是那日夜打熬的艰辛,此处不比天山,无有灵药相助,你须更加努力才是。”

  公孙抬起身上,小脸上还挂着泪痕,轻声道:

  “璃儿明白,必不会给师尊丢脸。”

  君莫愁又看了一眼她,却是一叹,自家这徒弟,若论天资天赋均是不差,在天山亲传中亦是排在前列,只是这性子太过贪玩,以至功夫修为排在最末。

  “师尊,我想去那河西府看看,也好采买些日用之物。”公孙璃低着头说道,一双秀目不断偷瞄乃师。

  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君莫愁挥挥手便是同意了,公孙璃窃喜,告退;

  临出洞时,回身一言:

  “师尊,这银山到是与我们天山相仿,你说是不是?”

  说完,轻功一运,风一样的跑了。

  君莫愁没好气的看了洞口一眼,起身行至另一边出口;

  出得洞,下面是万丈悬崖,崖中云雾生腾,雾气缥缈翻滚。

  忽地!

  几丝雨露打在她的绝世艳丽的脸上,看着山下红花遍开,君莫愁不禁想起很多年前;

  那天也是有雾、有雨、有红花;

  那时的天山上,人还不多,师弟、师妹三人相亲相爱,那晚三人还一起喝了酒;

  第二天,三人便一同共赴杀劫。

  那天下山前,他吟了一首诗,诗很美,却也很苦。

  君莫愁轻轻的重复着他的诗句: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红瞳清泪、银发红颜、美人如故

  斯人却在天涯!

  …………

  再说公孙璃这丫头片子。

  下了银川,不往大道去,却是故意往那山间小道上绕。

  一来是图个距离近;二来嘛……

  “嘿嘿嘿嘿!今天爷真是好运气,竟有如此仙女般的人儿送上门来。”

  一群手持各式兵器,紧衣短打的汉子从丛林山石后跳出,当中一手持大环刀的汉子嘿嘿怪笑着。

  公孙璃双手抱肩,蹲在地上,身子颤颤如微,慌声道:

  “你们是山大王吗?”

  大环刀汉子见这人不花娇的小娘子如此模样,心中顿时一阵怜惜,本想上前相扶,转念一想:

  ‘我是不是该显出点英雄气慨,好让这小娘子真心实意的跟我。’

  思之此处,大环刀汉子,将手中大刀往地上一立,头一昂,摆出一付英雄了得的模样,口中大声道:

  “我便是拳打银川猛虎,脚踢南海蛟龙的刘壮实是也。”

  公孙璃差点没吐出来,不过还是忍着,装成一付鹌鹑的样子,慌声道:

  “这位英雄,家住何方?”

  刘壮实一听,有戏!都问家住那里了,顿时眼睛一眯,色相乍露,一边伸手一边道:

  “不远,就在这山上寨中。”

  公孙璃略略退了一下让过脏手,再问:

  “英雄寨中,可是富庶。”

  刘壮实得意洋洋,朗声道:

  “这方圆一百里,除了那银山三十六洞外,便是我这山头最是富庶,寨中上万银钱,足够娘子花用。”

  公孙璃闻言笑嘻嘻的站起来,喃喃自语道:

  “上万两,够用不少日子了。”

  就在一众山匪还没搞清楚状况,便见眼前小娘子身影一下子模糊起来;

  山林小道之中,白裙飘飘如影,水袖拖曳飘忽之间如云雾环绕;

  一众山匪只觉周围气温乍降,恍惚间便觉颈项一痛,此后再无知觉。

  …………

  从河西府向银川的山道上,一面大旗迎风招展!

  旗上绣有‘大武银川天钦牧民之爵男享禄’。

  意思是大武朝,一位男爵贵族,享银川所在户籍食禄。

  旗下,华盖车辕,护卫、侍女、仆役上百人。

  就在队伍的迎面,对过来一车驾。

  “让开!让开!马惊了!快让开!”一个好听的女儿声音响起。

  华盖车辕旁,一护卫纵马前出,直奔惊马车驾。

  待到近时,人身一起,双足在马鞍上一踏、一跃飞至马前;

  一掌拍出!

  一阵嘶鸣叫,惊马前扑一顿,惯性使然车驾凌空飞起,随着车驾一起飞起的,还有一白衣少女。

  “哗啦”一声,车辕崩裂,车上各种东西撒了一地。

  再一看惊马,也是七孔流血倒地,扑腾了两下不再动弹

  护卫根本没有在意,这些旁枝末节,便连飞起来的人也未曾在意,摔死个把平民,真不值得他关心。

  还好那白衣少女非是普通平民,便见少女在凌空之时,娇小的身子在无处借力的情况上,硬是生生拔高四尺,待到落下,却如仙女临凡。

  公孙璃嘟着嘴,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一只小手轻轻的拍着小心胸口,嘴中嘟囔道:

  “以前见众家师兄师弟,驾个车挺容易的呀,马儿但有不服,以内力拔正便可,怎么我一扳那马头,马儿反而惊了?”

  华盖车账之中,男爵闻见响动,轻轻的拔开点车帘望去,只这一望便离不开眼睛:

  “我死了!我死了!我要外面那小娘子,停车停车!”男爵于车帐中大叫

  自古有云,红颜祸水!

  天山派这一众娘们儿,个个都是红颜,人人皆为祸水,也就只有萧天狼能镇得住;

  换了旁人,呵呵,有够呛!

  “你们打死我了的马,弄坏了我的东西,赔钱!!”公孙璃气坏了。

  这些都是她辛辛苦苦的从山寨窝里挑出来的好吗?

  从华盖车帐内跳下来一位身着华丽,却脸色蜡黄的青年;

  该男子见到公孙璃气鼓鼓的样子,更是色授魂与,连连说道:

  “好好好!小娘子说赔什么就赔什么。”

  先前拍死惊马的高手的闪身到男子身旁轻声道:

  “公子,这丫头功夫不弱,看样子是江湖中人,还是少惹为妙。”

  公子一怔,再一看公孙璃当真去清点损坏了,那小模样真的是太勾人了。

  公子向高手轻声道:“你们四兄弟不是号称‘神魂四难’吗?还拿不下一个小娘子?”

  高手心中不愉,抬起头给三个兄弟使了一个眼色,又跟公子回复道:

  “待下属去探探这女子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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