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骄阳,如盛烈的火光,炙烤着整个苏州府,苏州河波光无力,懒洋洋的就连涟漪也是偶尔荡漾那么一下。
古老而又雄伟的唐府,沐浴璀璨光芒,烫手的精美石雕,如同被镀上一层光晕。门房站立笔直,大蒲扇被仍在脚边,听到前厅家主的英勇事迹后,门房慌张的一脚,就将它弃如荜履。连同一只小马扎,毫无仪态四脚朝天。
“老爷又撒泼了。大家警醒点儿!”
有家奴冒着酷暑,四处通告。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回谁也不敢将老虎当大猫了。连宁王都敢怼的唐广德,让人不寒而栗!
唐府,前客厅。
唐广德慈祥的注视唐寅。欣慰的点头:“伯虎呀,好样的,这反写休书一招儿,套路颇深,很有你爷爷的风骨。让为父又想起了往昔峥嵘岁月。不由得血脉贲张。也激发了为父血性。”
“父亲!”唐寅哽咽。父亲刹那白头。苍老的不仅是父亲的发梢,更是让唐伯虎心头袭上秋霜。冰寒刺骨。
“莫要小女儿样。男儿流血不流泪。”
唐广德一摆手,屏退左右,这才语重心长道:“朱家不厚道,过河拆桥,忘恩负义,逼死了沈万三全族,如今看来对我们唐家下手也就是旦夕罢了。你不喜斯文,那就等我寻到高人,你习武修道,去那个世界吧。”
“那个世界?”唐寅身体一震。难以置信。脱口而出。
唐辰深深看着唐广德。不禁赞叹唐家的底蕴与认知。
“嗯~。”唐广德点点头,压低声音,说:“朱家就是得了那个世界的帮助,听说是一个神魔大教的支持。才做得江山的。我们没有动作,迟早如沈家和义门陈家一样血脉要么殆尽,要么驳杂。我们唐家不能坐以待毙!”
唐辰微微颌首。对唐广德印象很好。感觉这货理念颇为接近唐门。很对味口。
唐寅微微一笑,从怀中摸出一打诗稿。
“这是……”唐广德接过来,很是讶然。
唐寅载笑载言:“还有八个家族于我有婚约,我想,以那宁王朱权的阴毒性子,那宁王朱权定会逼迫他们过来领取我的休书,籍此冲淡宁王遭辱之事。所以我想刊印一部诗集。成了文名,也好给那八个家族一点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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