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田三成,此刻正在另一个地方,静静地等着听到最后的结果。
“如果大名让我单脚跳一天半,那么我别无选择,只能听从。忠君、坚毅是一个武士最基本的要求。”
来道场之前,石兵卫单独召见了阿幡,对他说:“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事。如果大名命令我把自己脑袋割下来,我也要必须服从。每一时,每一刻,我都生活在准备牺牲与危险当中!”
作为一名武士,阿幡当然理解,当即发下誓言,激昂地说:“属下也是一样,大人有什么命令,请说。”
石兵卫很满意。
他想了一晚,想出了一个既不会让秀吉将军怪罪,也能给三成大名一个交待的计划:就是让阿幡在比武请教中,以适当的方式杀死毛毛!
在众目睽睽的情况下,毛毛不敌而亡,只能怪他学艺不精。别说为师,就是作为一名武士,这样的结局,将军也是无话可说。
“毛毛的武功究竟是不是如传闻中那么厉害,我没有底。”他对阿幡下令说:“不过,你即便不能砍下他的头,也要咬下他一块带血的肉。”
他笑得很开心很意味深长:“最好把他那活儿给咬断了,我也可以交差了。”
毛毛随意地立在那里,仿佛随时都可以将他吞噬,仿佛阿幡只需要随时轻轻一刀,就可以砍下他的头颅。
这一刀,偏偏却很久都没有砍下去。
明明毛毛一身都是空门,他却找不到毛毛身上的一丝破绽,无论他从那个方向砍下去,仿佛砍的都是一片空白,一片苍明。
本已是空,空即是无,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砍入的间隙。
毛毛的四周宛如有重峦叠嶂,又仿佛有八水三川环绕着,一脸的神圣如佛,一片的肃穆如山,一身的无风自舞。
时间慢慢地流逝,众人只看到一个非常滑稽的场面,一个武士举着刀,面前立着一位手无寸铁的僧人,举刀的人大汗淋淋,犹疑不定,刀下的人却似闲庭信步,表情平静。
阿幡开始尚能全神贯注,后来竟头昏脑胀,背心发凉,握刀的手似乎越来越沉重。一会儿,最滑稽最令人震慑的场面出现了:阿幡忽然长叹一声,抛下手中的刀,跪地拜师,长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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