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潭冰冷,与沼泽地接壤,阵阵恶臭自是不太好闻,但父女多年不见,傅清霜又哪里顾得上脏水湿了衣裳,只顺着那声音传来地方迅速游过去,上了岸之后身后司马云老剑神等人也几乎同时上岸,鳄鱼好似能感觉到眼前这些人都不是寻常之人,不敢打扰,只是远远游到了一边。
衣衫湿透,火折子亦点不燃,好半天才熟悉这漆黑不见五指水牢光线,只见一枯槁老人浑身被锁链锁住,两只钩子勾住双肩。
“爹?”
“霜儿?”
父女紧紧拥抱作一团,虽心急,司马云倒也不忍打搅此父女重逢,只等二人好半天稳住情绪之后才当先道。
“这两条锁链怕不是一般的东西,不然公孙静也不能不用手上的神剑给你劈开了。”
“你是谁?”
傅万里冷冷问道。
司马云笑道。
“我是来救你的人,你不知道我是谁很正常,其实我连你是谁都搞不清楚,要不是宫九三番五次找我我也未必会下这万丈深渊来救你出去。”
“宫九找你?救老夫?难道他以为你有本事能救老夫?”
“本来我也以为自己有本事,不过看到你肩膀琵琶骨上面这两条锁链之后,我开始有些怀疑自己了,现在就看我身后的这几位有没有办法。”
黑暗中自是做不了介绍,不过高手与高手之间都有若有若无气机感应,傅万里也大概看出来司马云身后几人不是寻常之人,不过目光还是放在了傅清霜之后的两位老人身上。
“是杨虚月派你们来?派你们来杀我还是救我?”
“老教主误会了,我们是来救你。”
鸟老轻声道。
“事实上我们也从来不知你被关押在这里,若非误打误撞之下恐怕怎么都找不到,毕竟谁能想得到堂堂花间派老教主傅万里会被关押在这样的地方,一关就是几十年。”
“那就是说你们也是来救我?”
“不错,如今杨虚月太过没有原则,弄得江湖乌烟瘴气,若是就此下去只怕江湖都会被掀个底朝天,除了救老教主你出去,没有别的办法。”
“杨虚月。”
傅万里嘴里咬牙道出这三个字。
“当年若非他使计害我,我又怎么可能被擒住?只可惜哪怕他将我擒住都没办法能杀了我,只能用两条金钩锁住我琵琶骨消耗我真气,没想到我傅万里还真有能重见天日的一天,果真是苍天有眼,哈哈。”
猖狂肆意的笑声激荡在不大的水牢里,激起水花阵阵,让人耳膜吃痛,已没了剑心的姜明面色惨白嘴角溢血,若非李玉湖帮忙,怕是就这么一次笑声都足够让人肝胆俱裂而死。
司马云摆手道:“等等,傅老前辈,现在说这话是不是太早了,我们虽答应宫九前来救你,可我们并没答应现在就救你出去。”
傅万里冷哼一声:“我的左膀右臂都来了,需要你们救?”
随后看向黑暗中并看不清楚的两位古怪老人。
“想办法弄断我身上锁链,我要把这东西奉还给杨虚月,也让他试试每日里被金钩锁住流逝真气的感觉。”
鸟老道:“这两只金钩加锁链是我们教的宝物,我们也不知是不是能扯的断,只能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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