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点了吗?”
我依稀听到羽歌在我耳边的淡淡絮语。这个声音把我从沉睡中唤醒,真实世界的轮廓一点点浮现在我的眼前,天空已经一片漆黑了,只有一旁的篝火能支撑起一丝光亮,这微弱的光把周围的森林烘托得更加云雾迷蒙。
羽歌用她温柔的眼睛看着我,长长的头发垂在我的脸上感觉有点痒痒的,她白皙的脸庞第一次离我这么近,能让我有机会可以细致端详她的一颦一目,还是一如既往的纯真,还是一如往常的令人沉醉。
我发现我似乎躺在一个柔软的枕头上,四周都感觉软绵绵的,因为刚刚醒来意识没有完全恢复,过了许久我才反应过来根本没有枕头,我是躺在她的怀里。
我心里一惊,这如何是好,就连忙想起来,可发现四肢疲软无力根本动弹不得。
“你不要挣扎了。”羽歌看透了我的心思,但她并没有想帮忙扶我起来,只是给了我一个浅浅的微笑。“你现在身体十分虚弱,估计今晚你是活动不了了。”
“可这……”在一个少女的怀中静躺让我还是有些不自在。
“哎呀,别扭扭捏捏了,本小姐是看在你是病人又是我们的大救星才给你这种特殊待遇的。”羽歌用手轻轻摆弄着我的头发,让我有种成为宠物的错觉。
“那些鱼妖都……都死了吗?”我突然回忆起河岸边惨烈的一幕。
“恩,他们整个战船阵都化为了一片灰烬。”羽歌深吸了一空冷气,似乎也是颇有感触,“那场面确实是有些让人怕怕的。”
鱼妖大军败了,也就是说鸟人获救了,在首领功力衰退无法参战的情况下,他们本无任何抵抗能力。可却靠着羽歌最后的那一簇闪电,彻底扭转了战局。
“羽歌,是你救了你姐姐、你的族人、还有我。最后那一首歌,那道闪电。你看起来已经不只是个小妹妹了。”我轻轻抓住羽歌的手,慢慢地对她说。
“不是我,是我们。”羽歌充满感激地看着我,大眼睛在火光下显得晶莹剔透。“是你的到来,才帮我们找到了机会,不然我根本不会知道什么御雷的法术,而且你还帮我挡住了那一箭。”
“那个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起当时自己的状态,真的很不可思议。
“我也不知道,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火羽吧,只是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厉害,你看来很像我们岛上一张壁画里的人物。”羽歌的眼神告诉我,她对这件事情也是很惊叹,“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想从我的裤袋中拿出那个香囊,但我惊讶的发现自己先前的衣服已经被一身树叶编制的连体斗篷代替了。
“你是要找这个吗?”羽歌从身上拿出了那个香囊,“刚刚你全身的衣服都烧没了,可手里还攥着这个东西。”
突然间一丝红晕闪过羽歌的脸颊,又转眼不见了。“你光秃秃的,我觉得很别扭,就临时帮你编了件衣服,这肯定是没有我姐织的好了,你就凑合穿吧。”
先是躺在美女的怀里,又让美女帮忙换了衣服,这一刻突然感觉来这一趟鸟岛,也真是不虚此行。虽然差点把命都丢了,但有美女相伴即使是黄泉路也不会寂寞。
只是我跟女生还从来没有过这么频繁这么紧密的接触,心是有一些忐忑不安,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说的话,就想赶快岔开这个话题。
羽歌不愧是一只鸟人小妖精,她又一次看穿了我的心思。“你别这么羞涩,我们这边男女之间是没有那么多清规条框的。你看起来除了身材比我们这里的雄性小一号之外,也没啥区别。”
她这样直白的说,让我变得哑口无言,可又觉得如果什么都不说,岂不是真的羞涩了。“哪有啊,我……我只是觉得那个,那个香囊。”我自不觉得咽了口口水,“对,就是那个香囊。那个香囊好像给了我力量。”
羽歌看到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哎呀,这个香囊有这么大的威力?你是怎么得到的?”
“是一个道长送给我的,他说这是一个信物。”我回忆起左道长当时给我说的话,“我觉得这应该就是属于你们族人的,我明天应该把她交给你母亲,”
“这怎么可能,你说的那个道长难道能预料到你会来到我们岛上吗?”羽歌有些疑惑。
“那个道长可能确实有些本事,能看到未来吧。”其实到现在我真的有些佩服左道长了,“不过他说的也不全对,他说我这次旅行会有好事情发生呢,结果好事情没遇到,还好几次差点把命丢了。”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习惯,或大或小。
我有一个画家朋友叫阿恒,在绘画圈小有名气,可能是职业原因,他很喜欢转笔。画家就是手巧,小小一支笔就能玩出花样。
几天前,阿恒在自己的画室煤气中毒,遇难了。我想大概是画家太过自我封闭的缘故。
等我去到阿恒的葬礼时,是他的孪生兄弟阿昭接待我,毕竟是男人,阿昭并没有流泪,举止淡定。
阿昭和阿恒虽然样貌相似,但从事的职业却大相径庭,阿昭是一名手术师,性情严谨,或许是这样原因,阿昭才显得不难么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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