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的时候,灵儿带着严川匆匆来到夫人的书房。
夫人见到严川,微施一礼,笑盈盈地说道:“往日常听我家老爷夸赞严神医医术高明,虽神农、伏羲再世也不能及,扁鹊、华佗也只能望君之项背,让妾身多有仰慕。只是妇道人家多有不便,神医又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竟一直没有拜求神医仙术之福分。近日听说神医亲临分坛,不甚欣喜过望,只是妾身非圣教弟子,不便在东院、西院这些分坛禁地去拜会神医,倒要劳烦神医亲来,心中实在深感不安!”
严川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哈哈大笑道:“艾香主是过于抬爱严某人了,夫人又何必尽信!严某不过是略懂医道而已,岂敢跟上古神医相提并论?实在是折煞严某了。方才听这位灵儿姑娘说夫人玉体违和,不知夫人有何不适?”
夫人道:“也没什么大病的,只是向来食不能食、卧不能卧、行不能行,身体又常觉似寒非寒、似热非热,昼夜烦躁不能休眠,心神不宁,近两年来又深觉自己多疑易惊,而且常常没来由的、莫名奇妙地就会悲天悯人,突然间泣不能停。”
严川沉吟了一会儿,问道:“夫人有此症状大约是多长时间了?”
夫人回道:“七八年大约是有了的吧。起先也没这么厉害也就没太注意,寻了个大夫看过后,说是因为生产瑞儿后气血不足而致,只需调和脾胃、滋阴养血即可。最初调理的那几年倒也真是有些好转,只是这几年又反复发作而且更甚,遍寻名医、吃尽各种奇药妙方也未见好转。我本已经不抱治愈的希望,但听说神医在此,灵儿这丫头又劝我不妨一试,所以今日拜求神医看能否为我开一副治病除根的良方。”
严川谦虚地笑了笑,道:“劳烦夫人伸出手来,严某为夫人把把脉。”
夫人将右手伸出,严川三指轻搭于上,良久之后,才缓缓地说道:“初见夫人之时,我观夫人面带愁容、面色不华,听夫人言语之间又吸吸少气、声不舒扬,切夫人之脉,寸关尺三部脉皆无力,重按空虚、应指又松软,再依夫人方才所述病症,夫人所患之病应当是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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