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里的灯光很亮,徐丰因为戴斗笠的缘故,看着有些昏暗。
夜风吹拂斗笠下的黑纱,徐丰与白如玉的面容若隐若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这两人。
这两人是谁?
为何戴着斗笠不敢见人?
所有人都冒出了这些想法,却没有一个人开口。
张以其面带微笑,对着徐丰两人拱手道:“两位请上座。”
他的语气就好像是遇见了多年未见的好友。
这里的人都知道,张以其向来都是严肃著称,一年到头都难笑几回,常年板着一张脸,让人望而生畏。除了当今圣上,他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人这么客气过。
见张以其对这两人十分客气,这些官僚们也都客气起来,纷纷好言好语。
只有左夜非一个人在安静的喝着酒,他低着头,没有正眼看徐丰两人一眼,因为他从来都不会和不认识的人客气,更不会主动和陌生人打招呼。
徐丰摆了摆手,为了礼节,只好温和的对张以其说道:“将军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是晚辈,本不该坐上座。”
回音未落,他走到左夜非身边坐下。
左夜非还是一个人喝着酒,就连瞧都没有瞧徐丰一眼。
白如玉没有客气,直接跟张以其坐在上座。
先前的一切,诸大常父子都看在眼里,连辅国大将军张以其都对这两人客客气气,他们却得罪了这两人,心中既懊悔又担心。
诸大常给自己儿子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过去赔礼道歉。
诸由亮用华贵的丝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水,在诸大常耳边嘀咕:“爹,我们一起去,这样更显诚意。”
诸大常父子满脸笑容的走到桌旁,诸由亮紧紧的拽着丝巾,内心有些虚,故作镇定道:“两位贵客,先前多有得罪,我瞎了眼……我自罚三杯向两位赔罪。”
诸大常端起酒壶,笑着附和道:“两位贵客,大人有大量,我们父子自罚三杯,已做赔罪。”
诸大常父子不等徐丰两人回应,立刻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来,足足喝了三杯才停下。
徐丰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主,既然别人已经赔礼道歉了,他也就不在计较:“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不愉快的事情就不要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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