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日,云麓县听潮阁一改往日的嚣张,焦头烂额,惶恐不已。
何有德正在怒斥着自己的伙计:“你说什么?所有造纸坊都没有多余的纸张出售?”
小伙计战战兢兢道:“不仅云麓县的造纸坊,就连周边几个县的造纸坊都没有纸了!”
何有德面色煞白,作为一个书行,沦落到没有纸来印刷书籍报刊,这是何等的难堪和尴尬!本以为自己的才智和能力可以把余庆吊打,没想到只是一个余庆手下的小小掌柜,竟然来了一招釜底抽薪,让一个书行没有纸张可用!
这几天何有德与新华书社的刘掌柜斗得如火如荼,互有胜负,本以为能坚持到云都高手过来,却未曾想在商业竞争上就一败涂地!
“那些造纸坊肯定受了新华书社的蛊惑,我要亲自去见识见识这些敢与我听潮阁作对的小作坊!”何有德一拍桌子,想要做最后的挣扎,若是听潮阁开业连五天都坚持不下去,那将成为全国的笑话,自己也绝对承担不起那样的后果。
小伙计带着何有德急匆匆的来到一个造纸作坊,刚好碰到新华书社刘掌柜和造纸作坊的老板有说有笑,当即冷脸喝道:“刘掌柜,不是冤家不聚头呵?”
“啧啧,这不是何掌柜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刘掌柜不动声色,二人如同朋友一般寒暄。
“哼!”何有德不想多说,当即看向造纸坊的老板说道:“之前我让人来买纸,你却说没有了,是不是不给我们听潮阁面子?”
造纸坊的老板嘿嘿笑了笑:“绝非故意,只是我们作坊的纸张这一年都被新华书社包了,所以实在没有多余的纸张对外出售。”
何有德面色阴霾,沉声道:“我出两倍,不,三倍的价钱,把纸张卖给我!”
造纸坊的老板当即垮了脸,喝道:“就算我梅有钱只是个小作坊老板,但我也知道为商者最讲信用,你想用金钱亵渎我的信仰,就是瞧不起我,赶紧给我滚!”
“好!很好!”何有德面色怒红,竟然被一个小作坊的老板怒骂,怒视二人,当即撇下一句话来,“你们给我等着!”
刘掌柜向作坊老板拱了拱手:“多谢梅老哥仗义!”
“哼,听潮阁算什么玩意儿,当初要不是新华书社从我这儿买纸,否则我早就去要饭了,做人要知恩图报!”造纸老板诚恳说道,“况且,我们云麓县人自然要帮着新华书社!”
何有德不信邪,又跑到县里另一家作坊,还未开口,作坊掌柜就跑出来笑脸迎接:“哎呀,这不是听潮阁何掌柜吗,有何贵干?”
“将你们的纸全部卖给我,比新华书社高三倍的价格!”何有德嘴里有些发干,说话也有些气喘。
“这是万万不可的。”作坊掌柜摇着头。
“有何不可,你能多赚三倍的钱!”何有德不服气道,这个小县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有钱都买不到东西。
他不在乎钱,因为听潮阁的经费很充足,而且他们的钱只要用于对付新华书社,就是用对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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