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镇上有些不显山不露水的高手,惊叹于方才的天际气象,直到那漫天气象四散而去,一个个便于此深夜中聚在各自临近的酒肆内满怀兴致做出一番评头论足。有的是任由床底上的娇娘一脸幽怨,有的放下在赌坊之中的豪气。或两三结队,或三五成群。
“据说那一剑成万剑的招式,出自太武山掌门?”
“像!道法自然,天下道家只有太武山掌门才独钟于万剑朝宗。”
“那一剑一蟒又是出自何人之手?那一声吐信可是吓得俺老吕一把输了三十金,”一男子满怀怨恨。
“你那算啥,老子可是被吓得一阵缩阳。”一男子心有余悸,低了低头看了看裆下的兄弟,也不知是否还能高傲的抬头。
“哈哈哈,瞧你这出息!”众人一阵哄笑。
打趣之后有一人一脸耿直脆声说道:“剑蟒..不是豫州城那位阎王的招式嘛?”
众人闻声转眼望去,随后脸色一变,思考了一番后便各自在酒桌上放置银两当是结账了,作惊风鸟兽散去。
阎王阁这三个字从始至终也没人敢说出口,也没人去猜想阎王阁为什么会对太武山动手,这两座山头可都在十大名门宗派之中占有一席之地,谁敢惹?太武山还好些,即使说三道四人家也不管不顾。但那阎王阁担当耳目的唤魂儿遍布天下各处,倘若一个嘴巴痛快说了些什么阎王阁不好的话被些心胸狭隘的唤魂儿听见,指不定运气不好小命就得交待了,即使人家心慈手软那也少不了一顿打。
周围人群四散,方才开口的少年摸不着头脑。
看着各桌之上摆放着不少已经结过帐的酒坛,毫不客气的走过去开坛猛灌,喝完这桌喝那桌,好不痛快。
那酒肆掌柜本想着能收回来些未开封的酒坛继续卖,能多赚许多银两,但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脸皮厚的不像话,自己几次嫌弃的眼神看过去,那少年硬是视若不见自顾自得喝酒,掌柜也不好多说什么,落得个黑商的名号可不好,只能小声咒骂道:“白食儿!”这位少年看起来也确实是喝不起酒的人,一身以粗麻缝制的衣裳很是朴素。
只不多时,少年已是酒意上头遍体通红,应是喝了不少,当即使是醺醺的走出酒肆大门,掌柜站在身后依旧指指点点不停的小声谩骂。
少年摇摇晃晃朝布衣镇外走去,边走边碎碎念:“愿求仙人好心抚我顶,送我扶摇直上青云。青云之上有琼浆啊还有玉液,偷得几壶醉此生。醉此生啊醉此生”。
一段诗不像诗词不像词的篇章被醉酒少年重复念叨,好在此时夜色深深,常有这般醉鬼跌跌撞撞,少有的几位赶路行人也懒得指指点点,这类场景在深夜的布衣镇中很是常见。
......
太武剑已经进鞘,黄伯奚扶起秦萧楚,面露微笑,或许是虚荣心在作祟,问道:“公子,那一剑落日吞河,可还好看?”
秦萧楚眼神坚毅,只蹦出两个字:“想学!”刚才作壁上观的滋味可不好受,特别是从被劫持到镇外,在入境高手面前感觉体内气机被禁锢了一般。
黄伯奚双手负后,身形傲立颇具仙风道骨,并不觉得秦萧楚不夸自己那招落日吞河有何不妥,只是开口说道:“到了金陵之后,可抽空上一趟太武山,贫道自会教你一剑落日吞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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