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藏中记载的再多,也只是浮于表面。”陆白轻轻吐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他眸光如水,古井不波,淡淡看着周围众人,对人心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说到底还是他的位置太过扎眼了,初次登上英豪榜就排在了第四位,只在几个大宗门俊杰之下,况且他又没什么底细,不过是一个小道统的野道士,怎能不让江湖中人嫉妒。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如今身怀绝技,不过十二岁之龄便站到了好多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甚至终生都不会达到的高度,岂会不引起他人的敌意。
说到底他也不过就是没抑制住胸中的怒意,抽了穆剑笙那丫头的屁股几下当做教训,怎么就成了无恶不作的荒淫道士?
世人皆可怜穆剑笙,还不是因为她有神兵阁作为底蕴,若是我出自太上道宗,那么一切嫉妒和不满就都不会流于世间,世人顶多也就是在心中默默忍着。
难道大宗门子弟仗势欺人,就是施恩指点,无名无分的野生天才反击两下就是不知深浅,若是将人打伤,还会落个无恶不作仗势欺人的罪名。
这是什么逻辑?
穆剑笙虽说心中有愧,可还是将陆白的套路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小木楼前好大一片开阔地,来观众人默默将之记在心底。
众人听得认真,记得认真,却没看到陆白逐渐变得古怪的目光,以及凤丫愤恨的小脸上,乌溜溜大眼睛里流露出的狡黠。
穆剑笙说了半天,陆白就这么默默听着,丝毫没有阻止之意,直到对方将一切全都抖落出来。
“出手吧!”陆白缓缓开口,右臂平抬,浑身上下顿生一股宁静之意,微凉,微寂。
穆剑南手中巨剑近乎与人合为一体,气势交融,凝厚的气势扑面而来,让他有些压抑。
论及内力,他是不如这些大宗门年轻翘楚的,不过有些东西,他却占了先天优势,比如,心眼。
下山的几日,不仅身边的人实力飞涨,他自己也因为各种感悟而功力大进,就拿心眼来说,如今已经达到了即使睁着眼睛也能看到他人经脉的程度。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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