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是个很随性的人,难得有人邀请,他便随着苏公瑾来到了对方的房间。
院落很宽敞,打理得很干净,靠墙是一个武器架,其上刀枪剑戟挂了数把,此外还有两个木人桩。
正房门口摆放有一张石桌,四个石墩,桌上一支白玉壶,散散落落几顶空酒樽。
“来来,随意坐,我去取些佳酿!”
许是仕途失落导致,苏公瑾今日特别豪爽,少了些文人式的拿捏,他自顾自的拎起酒壶往屋里走去。
陆白很大方的落座下来,四处观望少许,便闻阵阵酒香萦绕鼻尖,苏公瑾舔着嘴唇小跑而来,一张俊脸上满是自得。
“上品佳酿,陆道长若是能尝出味道,今日所求之事,我爹不给办我给办!”
“豪爽!”陆白嘴角上扬,赞上一句:“苏兄就不怕我给你出难题?”
“不怕不怕,你若真能给我出道难题,那不正好让我有点事做,也好过在这闲着!”苏公瑾一脸苦笑,从陆白手中夺过酒樽,满满斟了数樽酒。
“不才年长几岁,为兄先干为敬!”
说罢,他拾起酒樽,仰头一饮而尽,长长叹出一口气,低喝一声。
“好!”
陆白笑看着王婆卖瓜般自饮自评的苏公瑾,品味着对方话语间酸酸的苦涩感,不介意这家伙自顾自就把自己定为兄长,也拾过一樽酒,似模似样的品味起来。
此酒确为佳酿,就连陆白这种从未喝过酒的人也觉得香醇清甜,无穷美妙感缭绕舌尖,滑入喉咙,连心都生出阵阵舒爽感。
苏公瑾笑着盯着陆白表情不断变换,脸上得意之色渐浓,这酒全上京城也就晋国公府才有,连皇宫都不曾封存过,他不信陆白真能够品出名堂。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道藏中有许多关于古往今来美酒的记载,甚至有好多已经失传的酿酒方法都有造册,酒香酒色酒味无不记载完整,可唯独这种酒,陆白尝过之后良久,也不曾记得是什么。
可这不妨碍陆白知晓此酒的来历,他心眼开启之下,苏公瑾的心思明晃晃晾在心间。
“陆道长不必介怀,猜不出来也不要紧,为兄愿意听听你这次所来为何事。”
苏公瑾看着陆白眉头蹙起,心中得意之色更浓,连带着被降职的郁闷之气都散去几分。
陆白不闻,微微侧过头,又轻抿了一小口,缓缓睁开眼睛,俊朗的面庞露出淡淡笑意。
“此酒经九九八十一道工序酿制而成,封坛已有四十九年,乃是集寅时甘露,午时阳气,天山雪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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