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辄正襟危坐,按捺下心中的火气放下筷子,表情平静的瞅了女儿半天。
他张了张嘴,突然眸光大亮看向门外道:“是玄天道人啊,快请进!”
“啊?老妖怪来啦,坏了坏了,怎么办!”
苏巧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老鼠,“倏”地从地上蹦了起来,先是高兴,而后“哧溜”一下跑到了里屋,用手掩着憔悴的面容,慌慌张张见不得人一般。
良久沉默,仍不见屋中有任何动静,也没有听到“老妖怪”那久违了的好听嗓音。
苏巧然蹲在柱子一角,轻轻移开捂在脸上的小手,大眼睛左瞧瞧又看看,哪有那心中之人半个身影,再看饭桌旁掩着脸的哥哥,紧张不已的母亲,还有眼含怒意正襟危坐的老爹,情不自禁的咬了咬下唇。
“我苏辄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女儿!”
苏辄低喝一声,猛然起身,恨恨的甩了下袖子,气得吃不下饭,就要离席而去。
屋内寂静,母子三人都不敢出声。
苏辄气哼哼走出不几步,看着桌上白玉般冒着香气的米粥,喉咙窜动两下,转过身将一大碗的米粥“叽里咕噜”如凉水般牛饮而进。
“呃!”
苏辄打了个漫长的大饱嗝,冷眼扫了面色古怪的妻子和儿子,又看了眼角落里蹲在柱子旁一脸想笑又不敢笑的女儿,老脸微红,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
……
陆白醒来时神情有些迷茫,眼神虽然清澈如水,却带着一股子连活了几百岁的老妖怪都不会有的沧桑。
他默默起身,黏着在皮肤表层的腥臭粘液已经结成了厚厚的老壳,硬巴巴的,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咳咳”轻响,而后裂开缝隙,被其体内传出的微弱内力一震,化作齑粉消失不见。
此时陆白凭空长高了两巴掌长短,已经足有成年男子那么高,面色洁白如玉,棱角分明,没有了以前病态的苍白,反倒多出了几分健康的红晕,整个人丰神俊逸,虽然一身道装,却不掩那风华气质。
仙风道骨,这次是真正的仙风道骨,没有了一丝的稚气。
“我是谁,我是谁?”
他口中莫名的呢喃两句,眸子里那仿佛化不尽的沧桑感逐渐消散,变得越来越通透,低头看了看自己穿在身上的紫金绣袍,缓缓闭上双眼,半刻钟后,猛然睁开,除了那更胜以前的平静之外,再没有任何古怪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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