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今早,宁王已经收到前方传来的战报,他千算万算都没想到徽宗竟落入越军之手,如此更成了他登基称帝的保障。他来到皇宫的祠堂中,这是他第一次站在祠堂里,往日也只有皇帝才能不跪这满天神佛。他将祠堂的门关起,走到那个摆满牌位的香案前,在太祖皇帝旁边,是太后的灵位。
“父皇、母后,皇兄被那越人掳走了,您二老若泉下有知,定要保皇兄在那越国一生顺遂。”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祠堂。此时祠堂外,跪了一众老臣。此时虽已下了朝,可这一众朝臣得知徽宗被那越国生擒,便一直跪在外面。宁王走出祠堂时,领头的郑忠便走上前去,行了大礼,挡住宁王的路。
“殿下!皇上被掳,为保社稷,还请殿下早登大统!”郑忠言罢,众大臣旋即附和道:“请殿下早登大统!”
宁王站定,他早就知以郑忠等人的脾性,既已得知徽宗被掳,定然不会等到越国相要挟的一刻才扶持新帝登基。他看着楼梯之下跪倒一片的肱骨老臣,甚至觉得有几分讽刺。或许在他们眼中,这天下是谁家的天下根本没那么重要。他们想保全的唯有自己。他心下压下那种想要马上应允的冲动,清了清嗓子,将郑忠扶起,“郑大人莫要如此,本王不过想做个闲散王爷罢了,可担不起如此重任。”
郑忠又要跪下,高声道:“国不可一日无主,如今大敌当前,还请王爷以社稷为重!”
“皇兄尚有子嗣,如何轮得到本王……”
“大皇子不过三岁,又如何能继承大统啊。”
宁王看了看诸位大臣,高声道:“皇兄此时还深陷越国兵营,本王替皇兄继续监国,还请诸位莫要再说了!”
说罢,宁王转身离开。众人继续跪在祠堂之外。
暗一回到那村庄时,已是下午。月宁曾醒过一次,那农妇说暗一很快便会回来,她又安心睡下。暗一走到月宁身边,月宁的小脸也渐渐有了血色,他将手放到月宁的头上,烧已经退了。他慢慢将手贴到月宁脸上,看着月宁的模样有些发怔。月宁幽幽转醒,慢慢睁开眼睛,似乎看到暗一的一脸柔情。
月宁刚开口唤了一声:“翌哥哥……”高烧退后嘶哑的声音让暗一回过神来,他收敛起脸上的表情,忙将手放下,有些不知所措的走到屋内的小桌旁,尴尬的笑问道:“可是渴了?”
月宁摇摇头,将手拉住暗一的手,“你,你别走好不好?我怕……”暗一看着月宁拉着他的那只手,只得坐下,刚想说些什么,只听月宁轻声道:“翌哥哥,你可知那天你独留我一人在那树洞之中……”
暗一闻言,颓然道:“我知你怨我回去的晚了,可你知道,皇上被掳,危在旦夕,我虽受命于庄主,可……”
月宁挣扎着坐起身,猛烈的咳嗽了几声,暗一忙倒了杯水给她顺了顺气,而后坐在她后面,扶稳她,月宁强忍住咳嗽,“这一路走来,宁儿怎会不知你如何待我?我知你心有国家大义,脱不开身,可,可……”月宁红着脸,看向暗一,“经历了这些事,宁儿不想回京了,只想与翌哥哥在这边远小村,一世都远离那些勾心斗角……”
暗一看着月宁红着脸低下头,一脸娇羞的模样,突然又想起这些天来二人几次命悬生死一线的场面。当月宁昏睡不醒,抱着他喃喃自语之时,他便心知这个女子对自己究竟有多么重要,甚至高过作为一个暗卫的责任。
try{content1();} catch(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