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吏部王涌,出班奏道:“启禀太后、万岁,今有徐州别驾张柏状告刺史北海王元颢。罪状有二,其一玩忽守边职责、纵兵与南军交易,其二收受豪强贿赂,私铸兵器图谋。”因元颢人员不甚,他的话音一落,许多大臣十分气愤,纷纷议论要弹劾与他。
“元颢?”太后有点模糊了“好多年没看见了,我记得他原来很有志向,后来又屡立战功,升迁很快来着,他怎么跑到徐州了?丞相你和我说说。”
元雍忙说:“太后,是这样的。5年前徐州刺史本为前将军西道台萧宝夤。后来元叉抓了他一个错误,让元法僧接任,元法僧去后还有建树,使疆界扩至南徐。再后来元叉谋逆,使太后蒙冤,元法僧便与元叉产生裂隙。元叉派中书舍人张文伯督察元法僧,元法僧杀了张文伯,后怕元叉追究他,便自立为王,建了一个所谓的宋国。元叉便再任安乐王元鉴为徐州刺史讨伐,元鉴始胜后败单骑而回被免,最后就派了元颢任徐州刺史。这个元颢还不错,收复了三齐和兖州,与南朝对峙。但他好色贪财,常取不义,拥兵自重,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行了,丞相。别替元法僧美化了,他在益州就没什么政绩,损兵折将丢了咱们不少地牌,到了徐州也没干什么好事,他和元叉狼狈为奸,没一个好东西。看看你们元家一个个,贪财一个比一个能耐,打仗一个不如一个。不提了,说说元颢吧,你们都什么意见?”
城阳王元徽与元颢关系紧密,出班说:“禀太后,臣以为,元颢虽有些恃才傲物,贪些小便宜是有的,但说他玩忽边防、放纵豪强、私铸猖獗,是断不能的。”
中书令郑俨奏曰:“大司马言之有理,我与北海王共过事,深知他为人仗义,忠心耿耿,又执法严明,一定是得罪了徐州官吏,所以才告他。”郑俨一说完,大臣们便不再吱声。
大将军广阳王元渊说:“太后,臣以为,王尚书之言为实情,据微臣所知尤甚,臣听说他与归附南朝的元略经常书信往来,不知意欲何为。”
“好了”太后打断他们“你们都给我搞糊涂了。御史台你们什么意见?”
御史大夫周颌连忙出班:“太后,臣以为高阳王与城阳王说的都有道理,所以不能轻易论罪,应该…应该…”未及说完,已经是满头大汗。御史台隶属门下省,正是城阳王、大司马、领门下侍中元徽的下属,他明知元颢有事也不能明说,但又不敢得罪丞相和大将军,所以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算了,归班吧。郦爱卿,你的意见呢?”御史中尉郦道元出班“微臣认为,证据不足,不应臆断,即有诉状,必当严查。”
“嗯,但不知,郦卿可愿意为朕受累一趟啊?”“臣,愿往。”
“好,还是郦卿,刚直不阿,不惧权贵。前日你官复原职,本来见你长了年岁,不想让你劳苦,可是朝中再找不出有人如你一般为官严厉、不徇私情者。我看,就给你加个黄门侍郎吧,官正三品。此赴徐州,你要速去速回。”“谢太后。”城阳王气得狠狠的瞪了郦道元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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