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太监是安德海,跟他一起来的还有那个英王刘盲,也许是长大一岁的缘故,刘盲在见着刘病已的时候并没有以前那那基情,在他的眼神中多少还有点害怕的味道。
刘病已当然知道他为何害怕自己,上次在泰山武林大会时,自己以刘盲为人质,心里虽然没有想过要杀他,但在他的心里还多多少少有些yīn影的。
不得不说,这个名义的堂弟对自己还真是不错,纵算自己那样对他,当他听说安德海要来泗州城时,便偷偷地跑出来,目的也仅仅是想见见这个让他既敬又怕的皇兄。
刘病已见他一片赤诚,心里也暗自感叹,不管自己是不是穿越过来的,但在众人的眼中,那此人跟自己就是兄弟,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就不应对他太坏,毕竟算计自己的是他的父亲而不是他。
上辈的恩怨不能让他这一辈来承担,这是刘病已再见刘盲时想得最多的问题,心里也暗暗告诫自己以后要对这个名义上的兄弟好点。
刘盲也没想到刘病已对自己的印像大改,心里也是非常高兴的,心中的害怕顿减几分,对眼前这个堂兄,他还真是没有什么花花肠子。
在两兄弟相互打完招呼,道过离别之情后,安德海这才展圣旨,人模狗样的宣读起来,而杨士瀚也是象征xìng的接过圣旨,随手就递过旁边的杨排风。
安德海刚进来时的注意力都放在杨士瀚跟刘病已身上,还真没留意到人群中的杨排风,毕竟杨排风并不是那种异常张扬的人。
当安德海看到杨排风的时候,脸sè顿时就绿了,作为皇上的近侍太监,他当然知道抽调杨士瀚的意义,却没想到这杨排风的动作竟然如此之快。
这时他才想明白为何这一路上不是断桥就是断路,不是掉车轮就是掉钱包,无奈之下只好让地方官员派车随行,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这才好点。
原本七天的路程他走了二十一天,足足迟到半个月,对杨门女将的本事,长期居住在开封的安德海自然知道,有半个月的时间,看来他们的交接是早就应该完成了。
皇上想釜底抽薪,如今这薪虽然抽调走了,换来的却是煤炭,这杨排风久经战阵,带兵打仗的经验可比这个杨士瀚要丰富得多,在他的心里,皇上这一招还真是得不偿失。
安德海能在众多的太监中脱颖而出,察言观sè的本事自然是有的,从刘病已他们的神sè上看,皇上这招釜底抽薪是薪没抽着,反而有点打草惊蛇了。
打草惊蛇就打草惊蛇罢,安德海其实也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因为对任何一个留恋权势的人来说,都不会容允自己的控制范围内还出现一股自己没法控制的力量,更何况这股力的掌控者,还是自己以前要追杀的对像。
刘病已既然能从一个小乞丐在短短的两年时间内做到权势倾天,这个道理他自然是想得明白的,也无谓打草惊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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