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正午,杨绯雨才姗姗回到茶坊。
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一位满头大汗的郎中。
他已经年过半百,茶坊离迎阳城至少有一里地的路途,这般跑过来,当真要了他半条命。
才到茶坊,就看到好些路人坐在茶坊内,而张天志独自一人坐在茶坊外的木桌边,污渍沾染一身,那凌乱的头发遮住半张脸。
身上还有血迹,两只手抱着酒坛爬在桌面上,
他这副模样,弄得好些路人不敢靠近他,杨绯雨大惊失色,没想到张天志竟在此酗酒!
上前两步,伸手夺过张天志手中的酒坛,“天志,你何意如此?”
张天志酒意朦胧的双眼,侧头看向杨绯雨,能依稀看到杨绯雨也是披头散发,本是瀑布般的长发,弄得凌乱不堪。
尤其看到杨绯雨身后那位老头,张天志心间更加窝火。
抬起右手推开杨绯雨,抢过酒坛,大骂道,“你这贱人,丢下我一人在这茶坊,独自跑去城内找了一个老头,看你那模样,定是与他交欢了不成!”
此话一出,杨绯雨立刻呆住,甚至忘记了开口反驳。
张天志趁着酒意,更加肆无忌惮的说道,“你这不要脸的妓女,狗改不了吃屎,滚!都滚,剩老子一人,我也快活自在!”
说完,仰起头,继续大灌烈酒。
茶坊内的所有路人,纷纷回头看向这好奇的一幕。
有人认为是两个情侣打情骂俏,有人猜测是那少女不要脸,去勾搭一位老头。
最为窝火的,就是那老郎中,恨不得抛袖离去。他只是随着杨绯雨来给张天志疗伤,伤没疗到,反倒扣了一盆屎在头上!
杨绯雨没有发火,心间的酸痛,超越了怒火。
那种委屈之意,无人能够体会,含在眼眶的泪水,一直打转。
她只不过是进城找医师,在这期间还要避开那些门派的弟子,正因为彩云峰一事,满城都是伤者,各个医师忙的不可开交。
她杨绯雨能找到这位医师,甚至将头上的发簪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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