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出天哭泣了大半时日,没精打采地站了起来,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而去。正在这时,山下有一人朝他喊道:“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余出天立马回头一看,见到的是一位白须老人,大约是在五十岁上下,生得威猛剽悍,一看便知是习武出生的。余出天见到他,心里一惊,忙道:“大叔是这个村子的人吗?”
那老人缓步走上前来,看了看他身前的那座新坟,眉头一皱,当即喝问道:“这是谁的坟墓?你在祭拜谁了?”余出天道:“这是连家老夫人的坟墓······”老人大吃一惊,一把抓住余出天的衣襟,大声问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说我妻子死了?”
余出天一听到这话,甚是惊讶,只道:“你是······你是静儿的父亲?”
老人怒道:“谁是静儿?你方才说什么,你看见她······你看见她入土的?是不是?”余出天道:“静儿是你女儿呀。我没有看见伯母下葬,但我知道这座坟墓多半就是伯母的。我昨夜听凶手说的。”
老汉愣了一愣,右手渐渐放松了余出天的衣襟口,一声苦笑,摇了摇头,道:“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原来是香儿。”他一说完这话,立马抬头虎视余出天,问道:“我女儿人呢?她在哪里?”
余出天一脸凄然,叹道:“我不知道静儿在哪里,但我一定要找到她的。伯父,你······你怎么在这里?”老汉怒道:“你叫我什么?谁是你伯父。呸,小子,少来跟我套关系。我问你,你方才说你昨夜听凶手说什么的了,我妻子是不是被他们杀死了?你看见了凶手是不是?说,那人长得什么样子?高还是矮?胖还是瘦?”
余出天摇了摇头,道:“我没有正面看见凶手,但我听到了另外一个凶手的声音,我想我这一辈子就记得那人的声音了。静儿昨夜还是好好的,今天一早就不见了人影,我怀疑是被那两个凶手抓去了。”
不料老汉听到这话,大声怒喝道:“一定是华山派那个云伤然干的。老子连啸会怕他不成?哼哼。不知道我那儿子在华山过得怎么样了?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想做我连啸的女婿,可没有那么容易。香儿落入云伤然的手中,只怕有些危险。你想不想救香儿呀?”
余出天听他这话,心里更是惊了一跳,只道:“晚辈姓余,名叫余出天,是川蜀顺庆人。只要能救静儿,我什么也愿意做的。”他说着这话的时候,心里半是开心半是伤心,开心的是能坦然在静儿的父亲面前实话实说,伤心的是静儿身处不明,恐遭危险。
连啸目不转睛看了看余出天,终于点了点头,道:“好,你既然敢将心事说出来,我就一定会努力成全你。香儿是我唯一的女儿,我可不希望她吃亏了。”他说完这话,又是一脸哀容地看向才堆起来的新坟,叹道:“我这一走就是十多年呀,没有想到居然没能见到你最后一面。我真是个混蛋,害你们母女娘吃了这么多的苦。”他说到这里,居然两手左右开弓,狠狠打了自己两个耳光。打完之后竟是泪流满面,十分哀痛不已的模样。
余出天看他动手打自己的模样,当真是出手不知轻重,巴掌之后,脸上左右两边俱是留下了五根手指血印,不知道的外人看见了,还以为他是受了别人的蛮打。余出天低声问道:“云伤然是谁?他跟伯父有嫌吗?”
连啸回头看了看他,道:“云伤然是个极有心计的人。我猜他可能就是魔教中的最高权利的两大使者之中的一人。偏就那华山派的掌门洪文康就是相信他的话,我当年离开了华山派,也是被这姓云的逼的。出天呀,你愿意跟我一道上华山找他算账吗?”余出天听得一头雾水,问道:“我听我爹说过,华山派的洪掌门是位当世之杰,很是了不起的。他怎么能够容忍云伤然这样的小人横行无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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