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午。
“驾!”
在一条笔直宽阔的道路上,一壮年车夫手持马鞭抽打在马背上。那马儿四踢如飞,奔跑在路上。车内一对夫妇,男子抱着一个满月的孩子,这两人即是张拙启夫妇。
此刻,车内传出了嘹亮的歌声。是这美妇人唱的,听其音律,婉转动听。时而高亢深远,时而悠扬缠绵不绝,把一个字托得老长老长。那男子的几根手指轻轻在孩子的裹被上打着节拍,一脸的迷醉。那孩子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奇地看着他的母亲。
唱道是:“青山嘀绿水呦……画出那美丽的彝山!……山沟沟嘀兰花儿呦……依偎着微微春风!……彝家嘀阿妹儿啰……盼哥儿早早嘀来耶!寨头嘀阿婆婆哟……盼丫丫呦丫丫呦!……”
听得这车夫忘记了赶马,那马儿也渐渐慢了下来悠闲的走着,似乎也在欣赏着这美妙的歌声。这车夫心想道:“平生也听过不少词曲,却这般曲调的可是头一遭,想必是哪里的民族唱腔吧!听着让人心中生起无尽思念惆怅!唉!……是好久没有回家啰!不知娘亲是否安好?回头也该娶个媳妇侍奉她老人家啦!”
车内。张拙启拭去玲儿脸颊的泪水轻轻说道:“玲儿!师哥答应玲儿,咱们把事情一了,立刻回家!”
玲儿看着张拙启,说道:“师哥!玲儿想过了,夫君怎么可以为了儿女私情置杀父杀母之仇于不顾呢?他日九泉之下你叫玲儿如何面对公公婆婆?叫玲儿如何安心与师哥度过这一生?”
张拙启心中激起无限感动,红着双眼说道:“玲儿!……”却不知该怎么说好。
玲儿说道:“等眼下之事了了,咱们先回玲儿家乡。让玲儿与母亲,啊爹,见上一面,了了玲儿之愿。再把咱们的灵儿安顿好后你我夫妻二人一同上北寒山找“魔教”讨回公道!”
张拙启含泪说道:“玲儿!报仇之事有我张拙启一人承担,玲儿就不必去了!咱们的孩儿不能没有娘亲啊!北寒山可是龙潭虎穴,去了恐怕凶多吉少!”
张玲儿泪光闪闪,一脸坚定之色,“师哥!你都说了“魔教”之行凶险,为何要抛下玲儿呢?难道师哥遭遇不测弃玲儿而去,玲儿还会独活在这世上?曾经的海誓山盟,玲儿永生不忘!师哥忍心让玲儿孤独终老一生?”
张拙启急道:“可是!……”
“师哥不必多说!不管龙潭虎穴,还是刀山火海,玲儿此生认定了夫君,就没有什么可以阻隔!纵使黄泉路上,也不会放开夫君的手!若是有缘,永生永世当与夫君为伴!若是无缘,玲儿也愿意在那狱火魔浆中受苦!无论千年万年定要修得与夫君团聚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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