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几条街道,来到城东临湖的一栋独居小宅,秦琅对大门处的门房报上了名字。
此次前来道州求学,秦修言的意思是想让他就借住于一位故人府上,可经历过了上一世的人情冷暖,知晓了这位周苍策的夫人对自己并无太多好感,也就打消了寄人篱下的念头。
很快,一位身着舒适长衫的中年男子大步走来,惊讶与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小琅,你爹寄来的书信不是说你还要晚几天才来道州,怎么今天就来了?也不提前让人打个招呼,我好派府上马车去渡口接你!”
正是父亲秦修言的那位故人,曾经一同赴京赶考的同乡士子,有过同窗情谊的周苍策。
对于这个与父亲一般同样一心为民的长辈,秦琅心中一直保持敬意,歉意笑道:“这次是我自己临时改了行程,提前两天出发,周叔叔不用自责。”
一个面容姣好珠圆玉润的妇人手持一块湿毛巾,急匆匆地跑来,皱着眉头望向周苍策,“你说你这么急干嘛什么,平常口口声声念叨的家规门风,自己都忘了!瞧瞧你那手上的墨渍,有点出门迎客的样子吗?”
虽然知晓上一世出自道州士族的周夫人对自己小有成见,但秦琅还是做足了后辈礼数,灿烂一笑,打了个招呼,“小辈秦琅,见过周婶。”
周夫人微微点头,脸上笑容恬淡。
周苍策接过毛巾,随意擦了擦手上的墨渍,对外张望了下,疑问道:“小琅,怎么没看到你的行礼呢?大丈夫一身轻也没事,反正住在叔叔家中缺什么直接让你婶婶给你置办就行!”
秦琅歉意道:“不劳叔叔婶婶费心了,我并不打算借住在叔叔家中,先前已经自行找了个住处。”
周苍策爽朗一笑,“不愧是秦兄的儿子,一个模子出来的脾气,宁愿硬扛着也不愿意轻易欠人情!不过你跟周叔叔分那么清楚干嘛呢,我跟你爹当初赴京赶考时,可是同睡一张铺子的交情。”
周夫人瞪了周苍策一眼,似乎责怪夫君出言不雅,“你个老酸儒就别瞎说了,人家年轻人喜欢自在逍遥也说不定呢,我们这些大人就别瞎操心了。”
try{mad1('gad2');} catch(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