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句圣贤教诲被后世文人学子奉为圭臬,以此为志,身体力行。
可自古文人相轻,尤其见不得别人自吹自擂,历朝历代的名士鸿儒,可都是来往的学问大家一步步推崇出来的,而不是厚颜无耻地自吹自擂就行。
居然有人号称万卷于心?
这下不说本就对李长英借今晚成名乐于锦上添花,不知不觉踏上了李氏大船的来往宾客,就连周依瑶都秀眉紧蹙,望向秦琅的眼神中充满了质问。
始终闭门默默修行的秦琅慢慢睁眼,不过却没有动手去端酒之意,只是笑意盈盈地望向场上好整以暇的李长英。
曹亲浒才刚要起身,准备端酒救场,就被周依瑶拉住了。
她却并非落井下石,凑到曹亲浒耳畔轻声道:“先等等,打醒下一心向武的他也好,不急。”
宁渊抿了抿嘴,挥袖洒脱起身,只是正欲接过酒杯时,却又被李长英的言语给喝住了。
“秦公子,你不会是不敢吧?”
扶案而起的秦琅示意宁渊坐下,不用担心,淡然道:“敬酒?你还不配。”
努力保持文士风范的李长英拂袖沉声道:“好大的口气!我倒希望你能走入院子,让在座的诸位见识下你是何等的万卷于心,而不是如贺宝坤所言的那样,一介蛮力武夫而已!”
秦琅挥手让欲递酒的美婢退下,径直走向院落中原,最终在李长英身前三尺处站定,“蛮力武夫?既然你是以王道之论据,好!那我今日就让你见识下何为霸!”
“真正的霸道!”
李长英潇洒转身,右手半摊面向众人,坦然笑道:“看来秦公子是定有高论,那李某就再此洗耳恭听了!”
秦琅双手负后,目光从院内众人身上一扫而过,淡然道:“圣人云以力假仁者霸,以德行仁者王。可在我看来,行霸者何须假仁,以势不可挡之力,或徐徐图之,或摧枯拉朽,无愧于本心足矣。至于旁人看法,与我何干?”
本还摆好一副讨教身形的李长英仰天大笑,讥讽道:“果真是一介粗鄙武夫,只知晓以力服人的莽夫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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