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依旧是半年前的气象,几位当差的衙役都是老面孔,认出了这位县令家的少爷,也就任由秦琅直直走进了几位顶头上司所在的后衙。
秦琅对县衙内三门六部熟门熟路,毕竟从小没少在这里头摸爬滚打,只不过一路走来双手负后目不斜视,不再如以往的碰到各式兵器就东摸西碰,想要过过手瘾。
几个年纪大点的衙役不由得感慨一句,县令大人果真没说错,多读读书至少没坏处,瞧瞧当初那个咋咋呼呼的小子,这不过去道州求学小半年,性子就变得沉稳多了,已经有点小大人模样了。
临近后衙,秦琅反而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神识之下已经确定了父亲秦修言就在屋内,并且还有两位县衙同僚在场,一生一熟。
熟悉的那位,应该是县丞朱允晴,正儿八经的寒门学子出身,进士身份熬了十来年后,才终于在媳妇婆家的运作下,成功递补到个一官半职,还是被打发到了这个捞不着什么油水的中县。
至于不认识的那位,估计就是当初离家之时,秦修言小有提起过新赴任的县尉,据说是个犯了点军法的虚职校尉,在一帮子老兄弟的帮忙下,也算是有了一个不错的去处。
秦琅在屋檐下耐心等待,无意识地探手接雪,任由雪花在手中化为微凉雪水,在掌心脉络里慢慢汇集。
倒有给三位大人添茶的衙役路过,发现了这位县令公子在外头等候,主动给进去通报了下。
不一会,闻声得知的秦修言就跟两位同僚告了个歉,走出舍不得浪费炭火只生了一个小小火炉的房间。
冷风扑面,秦修言似乎有些恍惚,楞了一会才回过神来,轻声念道:“回来了啊……”
“年底了,得跟朱叔叔他们商讨下开春屯田水利的事,爹这几天还有得忙,没空陪你。”
“这样吧,你先跟朱正靖他们几个叙叙旧,正好听说你之前的一位发小这几天要走,你也赶紧去送别一下,免得以后想见一面都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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