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徐玉心中想到了钱宏安的母亲欧阳明珠来,她和那个皇贵妃俩一人有一只那样贵重的乌金镯子,如此想来,她应该才是那个真的欧阳家的小姐,但她当初为什么放弃了进宫做娘娘的机会,而嫁了一个商贾?
贾又兴看着他异常的举动,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徐玉轻轻的摇头,道:“我是个的大混蛋,该打!”说着举起手来,对着另一边的脸上又是一巴掌,两边的脸上顿时都火辣辣的生痛,但他却觉得内心似乎更是痛苦,老天爷啊,你怎么能开这种玩笑?
贾又兴看了他片刻,慢慢的道:“你不用这样的,等一下,应该就有人会过来问话,到时候,不管你招不招供,都免不了一顿板子。”
徐玉转过身来看着他,好奇的问道:“难道老实的招供,也要受刑?”
贾又兴看了他一眼,道:“我也不是吓唬你,板子并不算是刑,只是罚——我当年都已经是判了死刑的人了,本来还是朝廷命官,也免不了受这顿皮肉之苦,而你却是江湖中人,若是有人过来问话,不管你愿不愿意招供,只怕都得先过五刑。”
“什么是五刑,这朝廷中还有这等规矩?”徐玉心中颇为不满,暗想着一个判了死刑的人,怎么还对他棍棒相加;而犯人招供与否,都得先受刑,这到底是审案还是故意折磨人?
贾又兴摇头道:“朝廷中现在有没有这个规定,我是不知道的,以前我担任御史的时候,是没有这样的规定的。这只是天牢里的规定而已,我也是倒了这里才知道的——所谓的五刑,就是掌嘴、杖臀,鞭背、拶指、夹棍,至于打多少,就看审案大人的心情了,有些犯人,常常会死在这五刑之下。五刑过后若是不死,也是遍体鳞伤了。”
徐玉听了,心中更是着恼,道:“这所谓的五刑你能不能详细的解释一下,我怎么听得糊涂?”
贾又兴叹了口气道:“这也没什么好解释的,顾名思义,掌嘴就是用皮掌子打耳刮子;杖臀就的用板子打屁股;鞭背就是用鞭子抽打脊背;拶指就是夹手指;夹棍就是用三寸木夹脚踝,期间的痛楚,我不说,你也可以想象一下。”他口中说着,心中却在微微的叹息,以着他在狱中进二十年的经验,知道过不来多久,就会有人过来把他带过去问话,带走的时候是个活人,送回来的时候就是剩口气的半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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