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天似乎故意再作弄两人,早上的雾气本来就很浓,他们两人从那个时候一直说到现在,刚开始还没什么感觉,但是现在一看,南宫雪的全身竟然都已经湿了,宽大的睡衣被紧贴在了身上,胸前那一对雪白的丰乳也是若隐若现的,看得翁拯宇全身血脉贲长,翁拯宇没敢往下面看,红着脸,转过头脱下自己的衣服,递给南宫雪道:“雪儿,你…你先穿上吧!”
南宫雪这时也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尴尬,脸上更加地红了,匆匆接过来穿在了身上。小声地对翁拯宇说了句:“谢谢,嗯……我先回去了,衣服我过两天再还你!嗯…我先走了。”说着,就往宿舍方向走去。
翁拯宇怎么会让她一个人回去呢?想想现在这种情况让她一个人回去的确是不怎么方便,征求地问了一句:“我送你吧?”
南宫雪迟疑了一下,终于红着脸点了点头。然后便当先匆匆地向宿舍方向走去。翁拯宇连忙跟了上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着实是显得有点尴尬。两人就这样默默地走着。
这时,虽然时间还比较早,但是也已经陆陆续续地有人起来了。好在这里是女生宿舍专区,路上没几个男人,不然南宫雪穿着这一身睡衣,恐怕要被暴光了。
不过,让翁拯宇感觉到浑身不舒服的是,虽然一路上人很少,但好歹还是有小猫那么两三只,见翁拯宇竟然送南宫雪回来,而且南宫雪里面还穿着睡衣,外面很显然便是翁拯宇的衣服,都对着他们两人指指点点的。翁拯宇在学校多次露脸,相信只要不是新来的,肯定都认识他,而且,上次他送赵冰就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全校都知道了,谁知道这次却又是清晨和南宫雪偷偷约会。
这样一来,大家看翁拯宇的目光就不那么单纯了,恐怕不用一天,今天早上的事就要被全校的人知道了。
忍受着那些异样得让人有点难受的目光,翁拯宇将南宫雪送到了她的宿舍下面,对她说道:“雪儿,你进去吧!我就先走了。”
南宫雪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嗯,你的衣服…..恐怕要过些天才能还你了。”
“呵呵…”翁拯宇微笑道:“没事,什么时候还都成。”
送回南宫雪后,翁拯宇便又开始了漫无目的地散步。想想现在也差不多该去吃饭上课了,翁拯宇不知道为什么却奇怪地一点都不想吃饭。
既然不想吃,那么干脆连课也不去上得了,反正他逃课也是经常的了。
于是,他决定在图书管去看看。看看又有没有什么好书能让自己消遣两天。
掉转方向,翁拯宇一路向图书馆走去,现在虽然还很早,但图书馆却也开门了,和负责登记的大妈打了个招呼,翁拯宇便走了进去。
由于现在还是早上,而且还很早,所以现在图书馆中还没什么人,但是人再少,也总有那么小猫两三只,四五个人零零散散地坐在里面,都在很认真地看着书。
翁拯宇在里面转悠了一圈,发现其中好多书自己都已经看过了,最近似乎也没来什么新书,于是便随便拿了一本英语书看了起来。
这本书已经属于高等级的了,算起来,能看懂这本书的,英语没有八级那是什么也别想,而且这又是在医科大学,懂英语的虽然有,但是能超过六级的可就少了,所以这本书虽然放在图书馆,但却一般都是教授这些人看的。其实,这本书在之前他就看过了,这次,只是没什么事做来复习消遣一下而已。
现在,如果有谁看到翁拯宇这个号称英语白痴在看这本书的话!我想,他一定会大跌眼镜。
正在此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哟,这不是白痴翁拯宇吗,在看什么书呢?”说着,一只手伸向了翁拯宇手中的书。翁拯宇避过那只手,抬起头来一看,原来是舒如梦。
对于她,翁拯宇可没什么好感,冷冷地道:“我看什么书用得着你来管吗?”
“啧啧…”舒如梦啧啧有声地道:“你看书是不用我管,但是你看英语书嘛….哼哼,简直就是对于英语的侮辱。而对于像我这样一个对于欧洲国家特别向往的中国人,是不允许你对英语有任何的侮辱的。”
“哦?”翁拯宇冷笑一声:“这么说你的英语一定很好咯?”
舒如梦轻藐地道:“我英语虽然也不是很好,但是至少比某些能将英语说成是方言的白痴要好那么一点点。”说着,趁翁拯宇不注意一下子抢过他手中的书,在她看来,翁拯宇最多也只是在看初中或者四高中的教材书,她也好借此机会好好地羞辱他一翻,没想到的是…..
得意地笑了笑,舒如梦悠闲地看了看手中的书,随便翻了翻,突然,她翻书的手一下子就定住了,眼睛也震惊地看着书中的内容。因为,她发现,书中的内容有好多竟然连她自己也不懂。
慌乱地看了看书页,舒如梦抬起头来不信地看着翁拯宇,她怎么也没想到翁拯宇这个号称英语白痴的人竟然会看得懂这么高深的内容!
翁拯宇冷眼旁观,见她看过来,心中无比地厌恶,站起身来,鄙夷地说道:“不要以为你一时在某方面厉害就能一世厉害了。好好看看吧,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天才。”说完,翁拯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图书馆里的其他人开始都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知道他们的人就知道,肯定又有好戏看了,上一次舒如梦不就是在当着教授的面狠狠的涮了翁拯宇一顿吗?
此时,却发现事情并没有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发展,反而是翁拯宇涮了舒如梦一次,全都惊愕地张大了嘴巴。
舒如梦呆呆地看着翁拯宇离去的方向,突然大叫了起来:“你不要以为你拿着本八级的英语书看你就真的会英语了,白痴永远都是白痴。”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她心里却是清楚的,也许,翁拯宇真的能看懂也不一定。他又不知道自己会来,不可能专门拿着本书来等自己吧?
只是…..从小就被称做天才的她。怎么能忍受一个以前在自己眼前的小丑,白痴突然间变成了比自己还天才的天才呢?她,无法接受。
翁拯宇根本就懒得再去理她,头也不回地径直就走了出去。
图书馆内有几个好奇心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的人已经向舒如梦围了过去,纷纷想看看翁拯宇是看的什么书,竟然能让舒如梦如此失态。
看到的结果都让他们张大了嘴巴,满脸的不可置信。
突然,有一个同学大声叫了起来:“你看,上面竟然还写了注解!”
其他人闻言纷纷看去,果然上面写了不少注解,而且这些注解还写得非常地透彻,显然没有十级以上的人是别想写得出来的。
那几个人对视了几眼,其中一个道:“不会就是他写的吧?”
另一个不自然地笑了笑,道:“怎么可能,他那个白痴怎么会这么厉害?”
“去问问管理员不就知道了吗?”舒如梦说道,她想要证实自己是对的,想要证实翁拯宇的确是一个什么也不会的白痴。
几乎现在在图书馆的学生们都一起向管理员走去。
来到她面前,舒如梦将那本书放在了管理员的面前,问道:“大妈,你知道这本书上的注解在今天之前有吗?”
“我看看。”管理员大妈说着带起了自己的老花镜,拿过书仔细地看了起来。
其他人则都紧张地看着她,希望能从她嘴里面听到自己希望的那句话。
一会儿后,大妈抬起头来,说道:“这个注解早就有了,你们也真是笨,看这个字迹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舒如梦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其他人脸上也同时露出了笑容。
“我就说嘛,那个白痴怎么可能写出这样的东西。”
“就是啊,我早就说过了,你们还偏不相信。”
“那大妈知道这些注解是谁写上去的吗?”其中一个好奇心稍微强点的女生问道。
其他人闻言也都竖起了耳朵,热切地看着大妈,只要不是翁拯宇,无论是其他谁写的,他们都不会介意的。
谁知道,大妈又给了他们一个震惊的答案。
“你说这啊,就是刚刚出去的那个人写的啊!我还记得他是叫翁拯宇来着。”大妈用无所谓地口气说道。
“什么?不可能…”舒如梦惊叫道:“你刚刚不是还说不是他吗?”
“我什么时候说不是他写的了?我只是说不是今天写的,是他前一段时间写的。”大妈对于翁拯宇的印象还是很深的,毕竟,他可是这里的常客,而且每次都还一次性地租这么多的书。
舒如梦急切地说道:“大妈,你是不是记错了,你再想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借过这本书?”
大妈笑道:“我怎么能记错呢!他还在好多其他的书上都写有注解呢!不信你看…..”说着,翻看那本借书记录薄,说出一连串的书名来。听得其他人是一愣一愣的,张大了嘴巴。
舒如梦已经快要崩溃了,谁知道问一下竟然能问出这么让人震惊的结果来!而其他的那些人也都在大妈说出那些书名的同时冲进去将那些书全都找了出来,然后就在大妈工作的那张桌子上将那些书翻开来看。
结果果然如大妈所说,每一本书上,都有一些人为写上去的注解,还有一些自己的看法等,而且,看起来写上去的人研究也非常的深入。
其中一个同学喃喃道:“天啊,这怎么可能?要说他单是英语有这么厉害也就算了,但一个人怎么能同时精通这么多东西呢?而且还能学得这么好?!这怎么可能?!!”
舒如梦看着一桌子各种各样可以说是包罗万象的书呆呆地出神,她怎么也没想到,一直以来被她认为是白痴的翁拯宇竟然却是真正的天才…..!
翁拯宇心情不是很好,无论是谁三翻两次地被人这样侮辱心情也不会好的。出了图书馆,他突然不知道自己想到哪去。教室?现在他是肯定不想去的,没那个心情……
最后,他还是决定干脆出去走走。说实话,他到J市来,还没有真正地好好去逛过呢!想到这,他便往校门方向走去。只是心情烦闷的他,并没有看见,在他的身后不远处,正有一个人鬼鬼祟祟地看着他,见他出去后,在电话里跟人说着什么。然后又悄悄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或者是习惯,又或者是他本性如此,尽管是专门出来逛街的,他也不喜欢往人多的地方钻去。而是走在一条相对冷清的街上。
路上行人很少,几乎是没有。
也是,像这样的偏僻小道,不是必要又有谁会特意来呢?
翁拯宇在身上摸了摸,结果,上下带子都翻了个遍还是没找到自己要的烟。左右看了看,发现那边就有一个卖烟的地方。于是,便走了过去,递过钱去拿了包烟,打开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叹道:“嗯,这烟还不错!”
嘴里叼着烟,翁拯宇眯着眼睛向天上看去。阳光懒洋洋地照在他身上,不禁让他又恢复了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四周突然传来很多脚步声,翁拯宇诧异地低下头来,发现两头的道路上都冲出来了很多黑衣人,全都是带着墨镜的那种,好象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黑社会似的。
四周传来了一连窜“碰碰”和“哗哗”的关门声,那个卖烟给翁拯宇的老头也碰的一声将门关了起来。
伸手将嘴里叼着的烟拿了下来,夹在两根手指中间,翁拯宇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打量起四周的人来。
看他们腰间鼓鼓的,脸上都是一副要死不活仿佛别人欠了他们很多钱似的硬板板的神色。
这些人在离翁拯宇大概两米远的地方都很有默契地停了下来,所有人的手都已经摸向了腰间,看来,只要翁拯宇稍有异动,就免不了被打成筛子的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