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雪疯狂般的瞪着他,紧紧的握着他的刀,冰冷的说道:“拔你的刀。”
刀?他竟让欧阳凌拔刀?
也许在他的眼中只有刀,无论任何兵器在他看来都是刀。
欧阳凌轻摇着头,那一双审视的目光没有丝毫回避的与傅红雪的眼神对视着。
傅红雪道:“你不敢拔刀?”
欧阳凌哑然,淡淡的道:“现在的你已不配我拔剑!”
傅红雪全身又因羞怒而颤抖,他的手青筋已一根根的暴起,他的脸也已扭曲的变形。
情是何物?
只是他仍没有拔刀,只因他的刀似已不在他的手里,而在他的心上。
如今他的心正在滴血、痛苦、羞辱、愤怒。
忽然,门又被推开了,一个大汉走了进来,他还没有走到酒桌旁,声音就已传了过来:“如今的他早已没了拔刀的勇气。”
傅红雪一怔,全身又开始颤抖,一双眼似不信的望向大汉。
大汉满脸虬髯,威猛轻壮,他有一个很粗俗的名字——薛大汉。
薛大汉已来到酒桌旁,沉着脸道:“你知不知道你已喝了我多少酒?”
傅红雪不知道,他已记不清算不清。
薛大汉的身后又跟着进来一人,一个少女,脸上挂着笑,有很深的酒窝。
少女甜笑着道:“到今天为止,傅公子的酒帐已有三千四百两。”
薛大汉道:“他付了多少?”
少女笑的更甜了,道:“一文也没有付。”
薛大汉冷笑道:“一文钱都没有付,凭什么还在这里喝酒?”
少女道:“因为他是薛大爷的客人。”
薛大汉冷冷道:“我以前请他因为我觉得他还像个英雄,谁知道他竟是个专吃白食的狗熊,连一点出息都没有。”
傅红雪全身又因羞愤而颤抖,可是这次他只有忍受。
因为他自己知道别人的确没有理由请他喝一辈子酒。
他用力的咬着牙慢慢的站起来。
他走路的姿势很奇怪,也很慢。
欧阳凌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只因他知道这位薛大汉虽然用心不良,可这也的确已是刺激傅红雪的最好的办法。
薛大汉突然道:“你想走?”
傅红雪道:“我……我已该走了。”
薛大汉道:“你欠的酒帐呢?你若是没有钱付账,就留下你的刀来。”
傅红雪耳畔仿佛想起一声霹雳。他的人似已完全崩溃。
薛大汉脸上却带着种恶毒的狞笑,现在他才漏出他的真面目。
傅红雪紧咬着牙,一字字道:“没人能留下我的刀。”
薛大汉冷笑道:“今天你若不留下你的刀,就留下你的头。”
一旁的欧阳凌突然冷漠的看着薛大汉道:“你是想要他的刀,还是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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