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云峰没跑多远,就看到前面林子的树干闪闪发光。凑近了看,阿绿的蛇形镖插了一半在里面。露出狰狞的蛇头。他晃亮火者,用微弱的光查看周围情况。杂草有凌乱踩踏的痕迹,地有血,向林子深处延伸。
褚云峰咯噔一下,无端冒出个恐惧的想法,阿绿不会遭遇不测了吧。
褚云峰做了个简易的火把,照亮地的血迹一路追踪。血迹若隐若现,把他引到了林子边缘。在矮丘,可以看到远处一片火光。他犹豫了一下,顺着杂草丛生的小路来到大道。月亮沉默,大道没人。他好像走在冷的蛇背。
大道尽头是一座小镇,城墙悬挂着几盏要死不活的灯火。有城墙的地方,就有灯火。这就是褚云峰在远处看到的火光。
褚云峰走到城门下,门紧闭。他绕到城墙的豁口处,扔掉火把,跳了去。死一般寂静,没遇到巡逻的士兵。下了城墙,来到空无一人的街。黎明将至的街道,透着诡异。血迹消失于城门口,街道看不到血迹了。褚云峰断定阿绿被人掳到这里来了。
街唯一亮灯的地方,是一家挂着翔来客栈的旅馆。门紧闭。褚云峰走过去,敲响了门。没人回应。他重重的敲了几下。
“谁呀,大清早的,”屋内传来有点睡意,又有点恼火的声音。吱呀,门打开,中间站着满脸怒气叉腰的男人,花白头发,五十岁左右。粗布外套披在肩,提着灯笼,另一手疲倦的揉搓着眼睛。
褚云峰站在门阶下,笑眯眯的望着开门人。当囚徒时的衣服在白袍公子的庄园换掉了,一表人才,没有半点穷酸像。
片刻,开门人清醒了点,变得客气起来,让开路,“客观,请。”
褚云峰不客气的走了进去,左右看看,院子里很干净。开门人指着门口挂着染雾气的灯笼,“里边请。”
开门人快步过去,紧了紧披着的衣服,等着客人。
褚云峰在擦得油光水滑的桌旁坐下。开门人粗重的咒骂了一句,走进后堂。片刻,年轻的店小二走了出来,两眼无神,一脸的不高兴。懒洋洋的走到褚云峰桌前,有气无力说,“客官,需要点什么?”
“坐,”褚云峰指着面前的凳子。
店小二好像才醒过来似的,惊恐的望着褚云峰。褚云峰又指了指凳子,“有话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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