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阿雪所料,刘无峰的伤势出现了反复,进入冰原的第二天就高烧不退。这下可急坏了西门馨儿,在旁边只是掩面啜泣。她怨恨自己为什么不坚持己见,茫茫冰原甚至连栖身之地都没有。这不是要刘无峰的命吗。他想好了,如果刘无峰死了,她也不独活。
“峰哥,怎么了,”西门馨儿情急之下连称呼都变了,这小妮子倒是不避讳了,想着有可能生死两茫茫,还顾忌这些世俗礼防作甚。拉着刘无峰滚烫的手,说些贴心话儿。
阿雪在一处凸起半丈的冰面上,举目四顾,她在研判地形。女儿的小心思实际上是默认了的。她和刘紫菱也算好姐妹了,如果真能做成亲家,也算安慰了。况且刘无峰眼看是活不长了,也没必要对女儿太苛责了。一半倒是替女儿担着心事。
冰原行走最的问题是容易失去方向,行走缓慢,况且食物补给也是很大问题。阿雪要担心的事情太多,倒是把刘无峰的伤势看的淡了。
是夜,搭起帐篷,各自休息。他们带了两匹马,拉一些必备物品。女人总是比男人麻烦些的。马蹄上裹了防滑布,在冰面行走也不算艰难。
高烧持续到第二天早晨,刘无峰几乎虚脱了。西门馨儿一直守在身旁,一夜未合眼。当黎明的曙光降临这片冰原大地时,她才打了下盹。一下子扑在刘无峰身上去了。她猛然醒了过来,赶忙立起身。一下子看到刘无峰的脸和手臂,吓坏了,惊叫起来。
阿雪从另一个帐篷赶来,一下子也惊呆了。
一夜之间,刘无峰脸上和手上长出了许多细白毛发来。她赶紧替刘无峰把了脉,高烧退去了,脉息旺盛,体内伤势似乎完全好了。可这些毛发是怎么回事?
刘无峰惊醒过来,睁开眼来,天,他的眼睛也是碧绿色的,莫非中了狼毒么?西门馨儿慌了神,后撤到帐篷边,一时不知所措。
“怎么了?馨儿,”刘无峰说,爬起来,朝馨儿走去。
“别,别过来,”西门馨儿指着刘无峰手臂。
刘无峰惊觉,抬起手臂来一看,满满的全是柔然细腻的白色毛发,足有一寸长。他好像退化了似的,也把他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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