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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园惊梦——替别人发的

穿越之武道高手 浅淡忧伤 3055 2021-12-01 11:06

  (与正文无关,是朋友写着玩的,不算作更新。)

  一场戏唱了十年,一个梦做了十年,终归是戏终人散,梦醒花落,主人公魏峰为了少年时暗恋的女子,苟活了十年,十年光景身份变了,模样变了,但他的心始终只有她,同时也伤了最爱他的女子,他曾为成全他想要的女人而选择放弃,乱世中你选择背离生死,同样也要为选择付出代价……

  第一卷

  这是我为她做的诗,(归来不见旧人悲痛)

  “最凉伤情晚晴天,面若桃花惹人怜。

  月下凌开芸无色,檀香兰芝仙人来。”

  她是我心中最美的女子,不她是台上的角儿,一招一式,一颦一笑都牵动着台上台下的心,此时身处于她的声音里,沉迷……

  我说过她是角儿,当然,若要我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是此时的我确实手捧着骨灰,耳边听着她的唱片,咿咿呀呀……,“当日里好风光忽转变,霎时间,日色淡坠西山……”这是在戏台上最常演的一出戏《锁麟囊》,台上的她粉末披戴,怎会落得此地。眼前的仿佛出现了“薛湘灵”的影子,宝蓝色的戏服,头戴长长的头巾,一把水袖,双眸含泪,遮面转头,一甩水袖,念着唱词……二皮鼓和着,韵律,是的是的她回来了她回来了~~~~~~

  我抛下照片急忙拿起二胡喝着,卖劲的拉着……拉着……,边拉边喊着:邱老板您唱啊,邱老板,您高兴快透个嗓儿~,可惜面前的她却变得影绰起来,孤单的影子慢慢消失了,我扶着板凳坐在地上,无声的抽泣起来,没有人告诉我您为什么离开,您不是说永远都不离开这个戏台么,这么多爱您的票友还在等你唱戏呢!悲痛怎么该去疏放,我不理解,这好端端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我在外漂泊三年,走时你送我离开,回来却是看见……不,不可能这样,一定是有人一定有人故意陷害邱老板,这才让她蒙受不白之屈,只有邱老板才是这天津卫的角儿,谁都不可以抢走,不可以不可以,我不知道这样说说了多久,眼前一黑,倒了下来,只是觉得好像做了一个梦,梦中是邱老板曼妙的身段,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好似嫦娥舒广袖,素色戏服正衬着她……就当小凌要开始唱的时候一双手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她挣扎着双手伸向我,惊恐的眼睛睁大看着我,仿佛要想我去救她,是那样的无助,无助,无助。脸上写满了恐怖,如风救我如风救我,我伸出手想要去抓她,可是她却那只大手拖进黑色的深渊,好冷

  霎时间,我突然清醒过来,回味着刚才做的梦,难道是邱老板冤情难平?就知道她怎么肯自杀,一定是有人,有人羡慕邱老板的才华,那些自以为是富家纨绔子弟,将他们的满是肮脏的手伸向……,我觉得肮脏,更对他们的钱嗤之以鼻,那时我并不知道邱老板为什么会整夜与他们在一起,更不觉的我正是后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此时的我像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凌先生的死在我心中成为我的结,没人能给我解开。我也知道,邱老板一走,这天津卫的梨园怕是要变天了。

  民国二十六年三月二十七,邱府陵园,将邱老板安葬,我将她生前用过东西,衣物,唯独没有把戏服陪葬,将棺椁合上那一刹那,一点一点看着邱老板的身体盖上,静静躺在棺椁里的她是那么的美,远离污浊之地,更为她留的一席净土吧,一场绝代芳华就这样离开,在没有她的声音唱响梨园界了。

  但是我知道小凌绝对不会就这样离开,我要让邱凌的声音再次响彻天津卫,我要让那些沾染她的人付出血的代价。他们苟活于世才是对这世界最大的玷污。手指握紧的拳头,爆出青筋,复仇是此刻唯一能支撑我在这里的理由。也为仇恨开始长达十一年的迷途,最后的我,悲惨,孤独,冷血,无情。我唯一珍爱雲哥也为此永远离我而去。你方唱罢,我登场,奈何美景良天,看这一段《游园惊梦》这场戏

  第二卷

  民国二十六年三月二十八日,天津皇城根

  扶灵的队伍没有像那些大家的风光,只有我独自穿着麻衣头戴白绫送她最后一程,膝下无儿,没有尽享天伦的邱老板,更是没有曾经支持过戏迷们前来吊念。原来往日台上的风光都是假象,这与我的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昨日我召集管家清算账目时却告知不仅账目上一点钱都没有,反而还以小凌的名义欠了很多黑钱,赌账,烟馆里的帐,前些年为了谋生计与洋人借的账目,一笔一划写得清清楚楚。此刻我脑海中闪过的是她的夫家倪槑,这个人是他现在的丈夫,当年要不是小凌四处登台献唱,跑南闯北筹集资金,哪有他老倪家腰缠万贯,蓬勃生辉的豪门风光。如今他却连葬礼都不肯出席,不仅是我就连普通人听了之后都会感到诧异。这就是小凌一心想嫁入豪门,可笑。可悲。

  原本应是门庭罗客的邱府此时却是淡漠的树立在这热闹的街头,老皇城根是前清遗老聚集地,整天幻想着回复帝制,他们是捧角儿势力之一,还有两支就是盘踞在天津的那些军阀,贪官富豪,整天所刮民脂,挥霍,到时洋人枪杆子一抬,立刻就把炮台拆了,还在这儿寻欢作乐,哼。无语。

  名角之间更是争得不可开交,如果你看见哪一位跟你唱同一出戏,跟你死对头的人,此刻到你的葬礼上失声痛哭,还故意做出嚎啕大哭,把手绢一挤只能出水的,后来愈发严重谁都拉不起来的,然后收官大戏晕倒在地的。

  请记住他那不是在哭,而是在笑。

  周围民众也只是掩面而泣,没有一滴真诚的泪,时不时会听到一些唏嘘声,然后就是群戏啦,倒跪在地像拜菩萨一样敬奉你,或者干脆直接在葬礼上大笑起来,你还觉得他们是爱你的吗?

  昨夜星辰昨夜风,凉风不与四时同

  爱由心生,终恨城中。

  又是一夜,昨个将小凌下葬,回到府中召集下人,给足他们的工钱便将他们遣送回家,自谋生路吧。老管家庄叔念及旧情,甘愿留下。罢了由他去吧,如果有一天命归黄泉的时候还能有人照看家,也是挺好。

  进到小玲的房间,是要收拾她的旧物,想到这不禁嘴角抽搐了一下,这还是我第一次进她的房间,跟她这么多年,从11岁到现在从来都没有走进她的身旁,无语哽咽。

  轻推房门,引入眼帘的还是她的那身行头,这让我感到些许安慰,为戏而生,亦为戏而死。一曲黄粱梦做了十年,最终伴于身边还是那些她割舍不掉的粉彩人生。好在还有东西可以让我睹物思人,仔细打量这房间的装饰,闪耀而刺眼,与这庭院中风格极其不符,更与她本人的性格相差甚远,奢华可能早已不能形容。这到处盛开的牡丹花,娇艳似火,这满屋散发出花香更是刺鼻,无数次她对外声称最喜玉兰花,高贵典雅,为什么这满屋里摆放着牡丹,再说这季节北方仍旧寒冷,寻找还在花期的花。种种差异让我无所适应。

  突然脑海里有种想要逃离的念头,可待我回身看到的却是那一帧一帧戏画,辗转契合,把台上的她描绘的淋漓尽致,舒袖,回眸,侧身,念白,唱词,每一帧连起来就像是一台戏,当我看到这画中人的装扮,沉思许久,对于我这个在梨园混迹十年的人来说,这出戏太过于熟悉,昆曲《游园惊梦》,让我沉思的是这画上的落款“少平赠爱妻丽娘,民国三年子月亥日,家中。”少平?这个人是谁,在我接触的人中根本没有这个人,丽娘又是谁,难道是小凌吗,不,不可能,小凌10岁就进了戏班,怎么会有婚约呢,他们到底是谁?画上的女子与小凌棱角中分明有些相似,这让我乱了阵脚,如果有婚约的话,为什么还要另嫁他人,与他人同床共枕,而不再登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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