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
星隐月闭,大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清雅幽深的庭院内,一位白袍中年在一旁的草地上拨动什么。
淡黄色的幼菊,根茎上还留着一抹白,开出粉嫩的花苞,在夏夜习习凉风中屹立不倒。
沁透心脾的幽香缓缓进入白袍中年的鼻孔之中,脸上怡然自乐。
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刻,但白袍中年早已渡过“虚室生电”的阶段,在夜晚都洞若观火。
“好……雅兴。”
一名黑金甲胄的巍峨将军硬憋出三个字,来赞赏白袍中年。
白袍中年笑道:“这叫做晚风菊。始于夜,开于晚间凉风时,性属阳,微弱。这还只是雏菊,若是成品,其观赏度不啻于昙花一现。两位征战不断,可摘种此类奇花,陶冶心境,精神安宁。”
“可以……一试。”黑塔一般雄壮的异国将军刚把话说出口,却被另一位同僚嗤笑道:“就你这大老粗,还种花,哈哈哈哈!估计几刻就弄死了!”
将军并未反驳:“横岳你说的是,就本将这脑袋,也顾不好花草之类。倒是小侯爷您计谋高深,此次多亏了您哪!”
小侯爷?
白袍中年面目尽皆一皱,道:“往事已与我无关,二位休要在提。”
将军拍了拍头,憨笑道:“对!看本将这猪脑子,真笨!该叫做先生,宁城先生!”
宁城先生?
越听越别扭,这大概就是没读过书的后果吧。
“宁是国姓,将军不这样称呼也对。可取一个字,就叫城先生如何?”白袍中年道。
将军一拍脑袋:“对!对!城先生!你是城先生!多亏城先生妙计,才成功此事!”
白袍中年摆手道:“不过是整理一番,举手之劳。”
“本将可不这样认为,经过城先生这么一编,刚才我们两个粗人嘴巴跟开了花似的,唬得公主一愣一愣的!哈哈哈哈!”
白袍中年一捂额头:“那叫舌灿莲花。”
“对!对!对!舌……灿莲花,莲花。”将军附和道。
另一位却不悦了:“公主殿下要和那小子待到何时!”
横岳本不同意这件事,没宰了那小子就是开恩了,还与公主秉烛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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