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不凡眼见他二番阻拦,心头已有三分怒意,喝道:“荀伯中,你究竟要如何?”荀伯中面色平静,沉声道:“杨不凡,他三人已受了伤,是敌不过你们的,又何必非要杀人?”他这一说,倒令在场众人都不得其解,心想他也是偷袭了傅春冬与莫临渊二人,还伤了傅春秋与张天邪,该是恶人一个,怎的这会反倒帮起丐帮来了。
杨不凡冷笑道:“‘阴君’向来行事颇辣,今日倒与杨某论起仁义来了,真是好笑得紧。”荀伯中斜他一眼,道:“过奖,过奖。杨副教,他人不识你底细,我又如何不知晓。今日就请卖荀某一个面子罢。”杨不凡听他一说,心中一跳,当即叫道:“荀伯中,你休要胡言乱语,杨某可不怕你。”说着呼啸一掌冷不防拍过来,这一掌出人意料,令得众人一声惊呼。却见荀伯中似早已察觉,身形一转,避将开来。
杨不凡一击不中,立定在那里,也不再攻。荀伯中道:“杨副教,荀某自认为心机过人,比起杨副教来,还是略低一筹。”众人都知他这话是讥讽杨不凡偷袭过于,在心中暗笑不止。杨不凡道:“只我一人,或许杀不得你,若是我二人联手,你又待怎样?”荀伯中丝毫不惧他的威胁,冷冷道:“好哇,杨副教。师尊有令,本不能过问你的大事。只是事出紧急,荀某也只好胡作一回了。”
杨不凡冷眼瞧他一回,心道:“我决不能让他坏了大事,只是他武功不比我二人弱,真打起来,没有百来招,又如何胜得他?唯怕其间他忽然说将出来,必然延误了事,倒有些难办。”贺南天立在一侧,蹙眉一阵,忽得心头一转,叫道:“荀伯中,你非要帮丐帮,究竟有甚么图谋?”荀伯中瞧他一眼,只不答话。又听得贺南天道:“天下间的好事,谁都能做,你是决计不会做得,只怕故意为之,借此结交好丐帮,好讨那《洛图经》,是也不是?”他这话说得虽有些唐突,倒也十分在理。解开了诸人的疑惑,都想原来如此,说到底还是另有图谋。
杨不凡听了笑道:“原来这般缘故,荀伯中,今日杨某就卖你一个面子,不伤他三人性命便是。”荀伯中这才点一点头,拱手说道:“如此多谢杨副教了,也算荀某欠你一个人情。”
沈飞宇原本还以为他有些英雄气概,听了这话,再想到贺南天所说,也不由暗暗摇头。又听杨不凡道:“人情你现下就可还了,倒也不用欠着。那沈飞宇的性命,今日我是必然取得,还望荀君勿加阻拦。”荀伯中又不讲话,把头别向他处。
张天邪自那会受伤,一直坐在那里暗暗疗伤,这会眼见如此,暗道糟糕,把头望向一侧的沈飞宇,见他淡淡一笑,摇了摇头。分明是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竟是毫不在乎了。张天邪心中一紧,暗道:“我现今也使不出劲来,难道今日我二人就要亡命此地?”沈飞宇望着他,歉疚道:“二叔,今日小子就要去寻阎王爷,心头唯有一事安心不下,还望二叔替小子托言一次。”张天邪摇了摇头,说道:“小子,我二人是一同赶赴黄泉的,你的事我又如何能帮。今日天意如此,张某活了三十多岁,倒也不枉此生。只是小子你大好年华,究是老天不公,老天不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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