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宇抱拳道:“诸位,今日之事颇为古怪,令在下十分困惑,只要解开在下心中的疑惑,便是要打要杀在下必定奉陪到底。”矮者痛快道:“阁下若不弄清想必打架也使不得力,那样怎行,你有甚么话快些说,休要浪费时间。”沈飞宇点头,道:“还请今日那位好汉出来一见。”那汉子不得已又从众人里走出来。沈飞宇向矮者道:“只需我问他几句,自会揭晓。”又道:“今日你们是否追两个人?”那汉子道:“正是。”沈飞宇道:“那两人是甚么人,你为何要追他们?”那汉子道:“他们是……”余人凤见那大汉神情大异,眼珠一转,走上前道:“诸位,行走江湖,最大不过一个理字,这位兄弟连对方是甚么人都不知道,又为何追那两人,显是见对方甚为富气,心里起了邪念,做那打家劫舍的勾当。既然叫我二人撞见,免不了要帮他一帮。”矮者沉声道:“可有此事?”那汉子汗流浃背,咬牙道:“决无此事,我奉天教令第一条不得打家劫舍,残害百姓,我仲有天大的胆子,也万万不敢做这等违背教义的事。”矮者点头道:“不错,教规甚严,他是决计不敢做的。”沈飞宇道:“那么那两人你想必是知晓的,他们是甚么人?”那汉子身子已颤颤发抖,说不出话。矮者眉头一皱,喝令道:“有甚么话快快说,不得藏着掖着,若有一句假话,定叫你头骨俱裂,殒命当场。”说罢举起右手作势欲拍。那汉子忽得跪下,道:“柳客卿,那二人他们是,他们是明教中人。”此话一出,众人相继骇然,都知晓那明教五年前在中原的总坛被朝廷摧毁,余下帮众俱以退出中原,听闻在西域另建总坛,近年来销声匿迹中原已不可见。沈飞宇更是大惊,假若那汉子所言不虚,那自己二人岂非助纣为虐,公然反抗朝廷了,这罪名担当下来可是万死难辞。矮者瞥一眼沈飞宇,再问道:“此话当真。”那汉子俯首道:“千真万确,若有半句假话,教我天诛地灭,不得好死。”矮者见他情真意切,当下信了七分,又问道:“那你为何早些不讲出来?”那汉子道:“属下有所顾虑,此事涉及明教,不知,不知与这二位……”余下无话,众人已知其意,说与不说都一样。余人凤踏出一步,怒道:“休要妄言,诸位都知明教是邪教,我二人不曾见过明教中人,又怎会跟邪教有干系,定是这汉子怕死,污蔑于我二人。”沈飞宇心想:“这事真是浑水一滩,难以说清,只能尽力撇清,信与不信也无可奈何。”当下朗声道:“既然说那二位是明教邪道,不如请他二人出来便知分晓。”矮者道:“如何请得。”沈飞宇道:“那二人正住在这家店,为了证实在下与明教毫无干系,你且请人上得楼去便知。”矮者吩咐过一个人,那人蹭蹭上楼,不消片刻,便走下来道:“楼上两间房子空着,窗子开着,恐已逃走。”矮者一声冷笑,沈飞宇心惊:“那二人怕是听到了我们对话逃开了。”只好委婉道:“诸位,那二人是否明教中人我师兄弟二人俱不知晓,倘若真是,那也是不知者不为过,那大汉当时未即讲明,否则在下岂敢放纵明教中人离去?”矮者见他朗朗上口,临危不乱。心想:““生平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也许真是个误打误撞,他二人既然不知晓那也怪不得了。”矮者凝声道:“既然如此,姑且二位与那明教无所关系,只是二位打伤我教中人,实属不该。倘若二位胜得我,即可安然离去,便是取我性命也无话可讲。若是胜不得,嘿嘿,老夫生平最爱断人手臂,说不得,只好教二位各留下一条手臂罢。”沈飞宇骇然道:“阁下便是那“阴阳老叟”柳阴阳?”柳阴阳嘿嘿一笑,道:“没想到老夫不入江湖几载,竟然还有人记得老夫。”余人凤更是大惊,想不到这矮者竟然是震惊武林的“阴阳老叟”。此人真名柳阴阳,性格时阴时晴,亦正亦邪,难以揣测,高兴之时,便是万恶不赦之人也不伤他性命,生气之时,即使正义之士也要断其手臂,不知甚么缘故。也由此为正邪两道所痛恶,曾下过追杀令,后来渐渐销声匿迹,没想到却是投入了奉天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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