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件事牵连到大家,我萧楚自是不会一意孤行,我把这一次行动的决定权,交由大家……”萧楚说话间,扫视了一圈在场的教众。
郭达又是愣住了,交由大家?
“老大,于情于理,这件事也不能就这样算了,兄弟死了,讨回公道,无可厚非吧!”
一名年轻的教众挺身而出,混帮派的,年轻是资本。
没有那个帮派,雇一些老弱妇孺,都希望这些年轻的加入。
血气方刚,正当少年。
他们有朝气,有胆魄,不怕死,敢往前冲。
萧楚斜睨了一眼这位年轻人,很眼熟,那位替他背锅蹲大牢的秦川。
在这个月拿到分红之后,萧楚让郭达去官衙活动,费了些周章,总算是将这位替罪羔羊从牢里放出来了。
“你叫秦川?”
萧楚低沉地说了一句。
年轻小伙躬身应声,“是!小的正是秦川!”
萧楚沉默了,似乎心里也在琢磨这秦川的这句话,或者说,他的脸色是其他人无法琢磨得透的,他到底在想什么。
万全暗自舒了一口气,杜天泽、曹天问生怕萧楚继续惹出祸端,在他离开十里驿后,商议之下,马上派万全来分舵。
来得正是时候,刚好阻止了萧楚的莽撞行为。这下回十里驿,也好对二位总坛使者长老交差了。
“死去的这位兄弟,是我自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他家里尚有一老母亲,两位痴呆的哥哥,本来指望着在教中干出点事情,然后娶妻生子,赡养老母,可谁知,这一下说没就没了……”
秦川说着,竟是有些哽咽,潸然泪下。
“都怨我,他是为了给我接风洗尘,庆贺从牢狱中重活新生。这才,相邀于我与几位弟兄去喝酒。”
越是往下说,秦川越是难过,悲伤的情绪感染着其他人。
其余的教众纷纷咬牙切齿,那架势非得要找天争宗讨回公道不可。
万全越看,觉着气氛不对劲啊,这画风突变得有点厉害,不是说好不去找天争宗的麻烦的么?
萧楚慵懒地伸了伸懒腰,一字一顿地说道:“秦川兄弟,你这番话,说到我心窝子里,咱们混帮派,岂能让人爬到头上拉屎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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