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秀芳怨毒的声音在身后响着,可马小山并不在意,他的心头正泛起了一团团疑云。马家堡主人的死、马驹儿的死、余锦欢的死像一张张画片一般在他的脑海中闪过,都是碧绿色的钢针,都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马小山心里乱极了,他不知道是何人总在这样的时刻杀人,也不知道那人是何目的,他只知道在他身后的影子里,藏着一个人,那人尖锐狠毒,那人杀人不眨眼。可是他又是为了什么目的?什么样的原因驱使着他杀了一个又一个的人?
马秀芳怨毒的声音还在身后响着,紫裳听得一阵阵的头皮发麻。她只知道马小山要寻马如令报仇,可这一路上接连的死亡却又不似与马如令的行踪有关。她相信马小山,马小山绝不会用这么歹毒的手法害死别人,她只道马小山绝不是一个嗜杀之人。
可是,又是谁藏在马小山的身后一再的杀人?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那个人在她的心头留下了一片阴云,她只道那个人躲在马小山的身后,每每总在关键时刻出手,然后嫁祸马小山,会不会是金钱帮的人?她不知道,也无从知道。她只道那人让她害怕得紧,她的手心中甚至已沁出了汗水。
六人走出了藏剑山庄,还是那广漠的草原,还是那条静静流淌的河流,河曲马在草原上嬉戏驰骋,又有母马带着小马在啃食刚刚发青的草皮,已有那飞鸟归来,落在草地上啄食着小虫。好一派草原风光。
六人的心情也在这美景下放松下来,将马秀芳怨毒的话语一扫而空,梁绪问道:“你们要去何处?”
紫裳答道:“我与小山要回金城去养伤,他的伤重得厉害。马如令的消息也断了,我们自会在城中打探。”
梁绪说道:“我欲去一趟京城,将金钱帮的事情报与尚书院,怕是要有月余。”
狡花对梁绪道:“莫不是京城还有什么大姑娘小媳妇的等着你?我也要与你同去,看看中原的皇宫是什么样子。”
梁绪苦笑道:“有你跟着我,只怕大姑娘小媳妇们都想保着自己的性命,不愿来找我了。”
冉游龙忽道:“我们要去江南吃那里的酒,那里的黄酒好吃得紧!”
冉无角道:“我们不是去吃螃蟹的么?怎又变成了吃酒?”
“春天吃不了螃蟹,鸭子倒是有的事。”
“我偏要吃螃蟹,你管我作甚。”
众人哄笑作一团,梁绪连忙道:“好了,既然大家各有去处,不如就此别过。”
当下六人分散开来,各自离去。
出了草原便是一片黄土地,风吹拂着土地,将虚浮的黄土卷上天际,太阳在黄土的掩盖下,红得好似凝固了的血块。远处的沙丘若隐若现,在地平线上竟有一座城市若隐若现,这便是海市蜃楼,在沙漠戈壁中常见的景象,却是一个美丽的陷阱,所有追逐那城市而去的人,都已死在了路途中。
马小山和紫裳就在这样的黄土地中走着,风沙吹拂着他们的衣服和面颊。马小山的左臂已经用布条牢牢的扎住,他们还没有回到金城,故而还没有用药,肩膀上的疼痛让他的手臂摆动姿势有些扭曲。紫裳默默的跟在他的后面,手里拿着包裹,脸上蒙着纱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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