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马驹儿自空中一爪抓向马小山的面门,马小山非但不躲,反倒一拳迎了上去打在了马驹儿的爪上,马驹儿借势后翻,重新坐在马上,马驹儿只觉得左手酸麻,好似那一爪抓在了铁板上一般,那鞭子被绷得笔直,一端在马小山手腕上,一端在马驹儿手中。
一条长长的鞭子,鞭子两端各有一人,鞭子两端的人不同,鞭子两端的人的命运也不同。一个是孤儿,在山中忍受了十年的饥苦与屈辱,仇恨将他烧锻成了一柄复仇的利器,另一个却是当地豪强的儿子,在襁褓中长大,学习最上乘的武功,精妙的技巧将他的气质锻炼得高贵而华丽。此时,这两个人各自在鞭子的两端,两双眼睛却是对在一起。
“你是马帮的人?”马小山发问道。
“正是!”马驹儿答道,自信让他的脸上闪着奇异的光彩,好似天底下再没有比身为马帮的一员更光彩的事了。
“可你……只是个大孩子。”马小山答道。
“我已经十八了!”马驹儿故意多报了两岁,道:“杀你已经够了!”
“他们……也是马帮的人?”马小山指着八骠骑问道。
“马帮八骠骑的威风,你难道没有听过?”马驹儿一脸的不可思议,好像是个人就该知道马帮八骠骑似的。
“我不杀你,你走,他们留下。”马小山说着,手上忽然一松,那长鞭竟从他的手腕上脱落下来,软软的落在地上。
马驹儿的脸忽然变得苍白,又忽然变的赤红,他感受到了莫大的屈辱,马小山竟然忽视了他的存在!他自小在优越的环境中长大,从没有人轻视过他,也没有人敢轻视他,可现在,马小山竟就在光天化日下轻视了他,这个屈辱他绝不能忍受!所以他的马鞭又扬了起来,然后重重的落下,直抽马小山的面门。
马小山也不是好相与的,竟伸手一抓,将那鞭子抢在手里,然后用力一带,马驹儿竟从马鞍上被拽飞起来,只奔向马小山。马小山看都不看,借势就是一拳,马驹儿见得这拳袭来,慌忙双臂格挡在面前,然后隔空一架,后翻着退了几步,手中的长鞭却已脱手。
“我说了,你走,他们留下!”马小山不耐的道。
马驹儿脸上更挂不住了,他怒喝一声,双手齐发,双拳直贯向马小山的胸口,马小山侧身一让,伸出手来一搭马驹儿的手腕,又是顺势一带,马驹儿被这一带向前,竟控制不住身形向前栽去,忙是一招鹞子翻身,直砸向马小山的腰眼。马小山岂肯相让,反手捉了那拳头,一只手如大钳般狠狠钳下,一钳一扭之下,马驹儿竟被带了个跟头,坐倒在地。
马驹儿坐倒在地,颜面大失之下心中发狠,一记扫堂腿使将开来,马小山不退反进,一只手伸出朝那马驹儿的风府穴一按,正是那认穴打穴的功夫。马驹儿只觉得后颈酸麻,脑子竟感觉一晕,一头栽在地上,竟摔了个狗啃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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