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余昭元倒地不起,马小山忙错步向拳,一只拳头高高的扬起,正要砸下去,马如令的鞭子却已经到了,缠绕住马小山高高扬起的拳头,这一拳竟打不下去。马如令一发力,马小山竟被拽着向马如令飞去。
马小山也不惊慌,左拳一发力,借势向马如令捣去。马如令挥拳相迎,两个拳头对在了一起,一时竟未分出高下来。
马如令立即退出三步开外,一条鞭子已又扬了起来,鞭子裹挟着风声,“呜呜”作响,像是将他全部的悲哀与痛苦都倾注到了这鞭子之上。马小山侧身一躲,这一鞭已是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
马小山却不再理会马如令,奔向余昭元。余昭元已经站起,只是仍在喘息,他的口鼻之中已沁出鲜血,他握着剑的手心正在出汗,他整个人的面皮都变得苍白起来,苍白的似是要透明了一般,他的眼睛重新变得浑浊,汗水从他的额头流了下来。他毕竟已是上了年岁的人,如何受得了马小山这雷霆的一击,他整个人都已变得摇摇欲坠。
可是余昭元还在强撑,像是他整个人都是被仇恨支撑着一般,仇恨是个奇妙的东西,它可以让人发狂,也会给人活下去的意志。余昭元和他整个人的仇恨站在那里,忽然向前刺出了一剑,刺向了正在向他逼来的马小山,那仇恨的怒火燃烧在剑身上,整柄剑变得犀利而锋锐,似是要将马小山整个刺穿一般。
马小山终还是不能被他刺穿,他还担负着更重的仇恨,这仇恨支撑着他活下去,也支撑着他在每次生死交锋之中获得胜利,仇恨似乎要将他撕碎,可他却仍旧支撑了下来,他只是轻轻的一闪身,便躲过了余昭元的长剑。
于是余昭元更加愤怒了起来,他大喊着挑起了剑身,一剑向马小山肚腹刺去,马小山猛的伸出左手搭在了余昭元握剑的右手上,猛的向后一带,余昭元便被带得向前跌去,马小山就势一拧身,一拳贴在了余昭元的后背上,寸劲与四季拳法同时发作,余昭元便向前扑倒,口鼻之中鲜血不要钱般的狂涌出来。
马如令的鞭子已经抽到,马小山忙向着余昭元的方向一滚,躲过了这一鞭子,然后就势滚到了余昭元身边,举起手刀,向着余昭元的脖颈砸下。余昭元扑倒在地上,他的面孔正朝向着大地,他的口鼻之中鲜血混杂着泥土,他只感到了后脖颈一阵酸麻,然后便悄无声息的晕倒了过去。
马小山重新站起身来,再次面向了马如令,现在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阻隔,他们真正的面对了彼此,马小山站在原地,他在想什么?是想死去的儒生?还是他在山中十年的磨练?又或者是马家堡的主人、王二狗、马驹儿和余锦欢?又或者他什么都没有想,仇恨的火焰已快要将他的肠肚烧穿?
马如令也静静的站着,他曾是这片草场的主人,这片望不到边际的草场。他和他的兄弟们付出了足够的血汗才能屹立在这里,可是如今,他已经衰老,而他的兄弟们也已经死去,他们仍是这草场的主人,却逃不脱死亡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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