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已到得卑禾羌海边上,他们支起了帐篷,在卑禾羌海边上吃着酒,狡花与袁翠羽两个女孩子银铃般的笑声洒了一地,梁绪去那牧民的帐篷中买到了马奶酒,与马小山一起吃将开来。天瓦蓝瓦蓝的,映衬着那湖水与远方的山峰,绿草在地上铺洒开来,像是一条厚实的毯子。
“你……还在想紫裳?”梁绪问马小山道。
“是,”马小山说道,“我忘不了她,忘不了她的死。”
“可是死去的人已经死去了,我们活着的人还要活下去,你只有忍耐。”梁绪说道。
“这忍耐已经让我发疯,我却无处宣泄。”马小山说道。
“复仇也不能?”梁绪问道。
“不能。”马小山坚决的答道。
“可你只有忍耐,人只有学会忍耐才可以活下去。”
马小山沉默,悲哀又浮上了他的心头,使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的喘气声变得粗了起来,他的拳头已经握得发白,进而一种无力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这让马小山感到迷茫与彷徨,他想要为紫裳报仇,可是即便报得了这仇,紫裳也永远无法回来了,他只有接受这个事实,可这事实似已逼迫得他想要发疯。
梁绪又吃了口酒,他看着马小山痛苦的表情,异常的平静,他知道马小山遇到了坎上,他相信他一定会跨过去,他是一个如此骄傲孤独的人,固执而偏激,就像他第一次见到他那样,他从来没有改变过。他总像是与这世间有无尽的仇恨,总是拼尽全力的与自己的命运抗争,即便是身为一个乞丐,也改变不了他抗争的心。
风轻轻的吹过,吹过每一个人的心头,在每一个人的心头荡漾,卷着痛苦与仇恨轻轻的掠去,卷着浓浓的哀思。每个人的心头都有一个紫裳,虽然不尽相同,却总是善良美丽的,那个紫裳活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身边,那个紫裳代表着温柔与美好。
“你……知道如何将内息外放么?”马小山终于不再心中纠结,他打算做点什么来忘记心头的痛苦,所以他问向梁绪道,“便是我那隔空的一拳,要如何才能打出威力?”
“我不知道,梁绪答道,我自小练的是剑,剑气已是全部,藏剑山庄的人就因为要练藏剑指,所以分了心,他们的剑术才那般平白无奇。”梁绪摇了摇头说道。
“哦。”马小山闻言应了一声,慢慢的站了起来,俯下身,对着地面就是一拳,拳风拂过,地上的小草沙沙作响,却并没有那隔空一拳之威。
马小山就这般一拳又一拳的对着地面练了起来,这样枯燥的练习他并不陌生,这本就是他学习武功的方法,只有在无数的习练中,将武功练作身体自然而然的反应,才能在生死相搏之间使将出来。他的拳头沉稳,可是每一拳出去,出了摇动那小草,却竟毫无那日隔空一拳的拳意。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马小山独自习练着,梁绪在旁边吃着酒,两个女孩子在湖边嬉戏着,竟是一副美好和谐的画面。袁翠羽忽然看到了马小山对着地面在练拳,不由得好奇的走了过来,她蹲在地上,歪着脑袋看着马小山,过了一会她才说道:“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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