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府衙深处,某处后宅之中,随着一声低沉愤怒的咆哮声响起,隐约有杯盘落地,碎裂成无数碎片的声音传出。
顺着声音望去,面庞铁青,目光凶狠的夏侯霆,趴在床榻上,顾不得后背上的殷红,一把将过来给他敷药的小太监退出去好几丈远!
“妈,的,滚蛋!”
“敷什么狗屁的药,几十廷杖而已,杂家还没事!”
“可是,夏侯指挥使……慕公公说……”
送药的小太监面色苍白,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满脸的惶恐,就连说话都有些结巴。
砰!
话音还未说完,夏侯霆已经按耐不住,一把将身旁的木枕扔出来,砸在了小太监的脑袋上,小太监惨叫一声,又翻滚了出去。
再爬起来的时候,额头上已经渗出殷红鲜血。
“夏侯指挥使恕罪……”
“夏侯指挥使恕罪……”
小太监顾不得头痛,忙不迭的磕头赔罪,生怕这位杀神一个不高兴,把自己给打死。
嘎吱!
木门缓缓推开,走进来一个略显瘦长的身影,拍了拍那小太监的肩膀,示意他下去,然后转身朝着夏侯霆走去。
“又是谁?”
“他妈的,杂家没心情……”
话音落下,夏侯霆眼角余光瞥见那人的脸庞,目光陡然变得阴沉,噌的一下子坐了起来,怒声骂道,
“陈可观,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你是来看爷爷笑话的吗?”
“夏侯指挥使!”
陈可观面带苦涩的摇了摇头,噗通跪倒在地,给夏侯霆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额头触地有声,甚至留下淡淡的殷红,道,
“属下来给您请罪!”
“暂代指挥使之事,属下根本事先不知道,也不敢想……”
“还请夏侯指挥使您明察!”
“呼……”
夏侯霆见后者面庞凝重,目光真诚,知道他说的不假,没好气的甩了甩手,
“算你有良心!”
“没辜负杂家对你的栽培!”
“滚起来!”
“是!”
陈可观又磕了一个头,这才缓缓起身,然后端过被放在一旁的药碗,来到了榻前。
“夏侯指挥使,属下过来,除了赔罪,主要还有些事情想和您说!”
说话间,陈可观坐在了榻边儿上,用短小的木铲将药膏涂抹起来,然后轻轻的抹在了夏侯霆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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