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智维叹了口气道:“为夫也不瞒着你,这县令我是做得够了,打算辞官归隐呢!”
陈夫人一听大惊道:“老爷这是怎么了,虽然我不敢说你是个好官,可是这即墨城中的百姓可是有口皆碑的。老爷为官一任,处处为百姓着想,虽然咱们不求如何升迁,但如今这般着急的想要归隐泉林,却不像你往日所为啊。”
陈智维闻言自嘲地道:“哎,为官清廉我自认还做得可以,但处处为百姓着想,却是在辱骂我陈某人了。”
陈夫人闻言默然片刻,低声道:“老爷还是在想着前几日即墨城中丢失幼童和少女的案子吗?”
陈智维点头不语。
房上的韩凝霜闻言向着朱耀斌眨了眨眼,朱耀斌见状冲她笑了笑。两人都竖起耳朵细听起来。
良久了,陈智维才道:“今日我刚得知司徒老庄主已经仙逝了。”
陈夫人“啊”了一声,便默然叹了口气。
陈智维继续道:“自从几日前知道司徒老庄主为了此事被人所伤,便日日自责难安,如今没想到连性命也搭了进去。司徒老庄主虽然是武林中人,但却是黑白分明,颇为忠正,日常也多有维护这一方百姓的安危。我与他素来交好,这次事情若不是我拜托他,想来他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朱耀斌心中暗道:“应该是今天司徒庄主在处理酒楼里马德芳身死之事时,将老庄主去世的事情告诉了县令吧。”
却听得陈夫人安慰道:“老爷,此事也不能怪你啊,谁能想到鳌山卫的指挥使居然来了命令,令咱们不可多管这件事情。老爷您只是个七品县令,咱们鳌山卫的指挥使大人卫营皆管,他可是朝廷三品大员啊,赶上一个布政司的按察使了,他既然这么下的命令,您也是无可奈何啊?”
陈智维听着这话,气的一拍桌案道:“所以我才说这县令当的憋屈。他刘大人虽然贵为三品要员,但是隶属五军都督府,我这一县之父母官,虽然仅仅七品,却隶属吏部,何况这在我的治下出了这等祸及百姓的案件,我却是管它不得。前些时我上书州府的折子,几日前回信居然让我听营卫行事,着实可气啊。”
朱耀斌闻言暗道:“看来这个陈县令还算是个好官,应该不会与那些人同流合污。”
那陈夫人还想劝几句,陈智维道:“今日更是从鳌山卫来了几个人,带头的是千户于子魁,后面的几个人横眉竖目地,想来多半不是什么好人。”
陈夫人小声道:“老爷还是消消气吧,这些话还是少说为妙,如今这世道……哎!”
陈县令道:“我陈智维一声光明磊落,怕他何来。今天的事情还真想与你吐吐口水。”
陈夫人闻言没再说什么,起身为陈智维倒了一杯茶。
陈智维喝了口茶,道:“于子魁等人今天晌午来的,进门之后横眉竖目也就罢了,早就知道他是这样飞扬跋扈的人。可他居然说,司礼监公公王振传下话来,要为皇上摘选秀女。这选秀女以往也不是没有,大都是由县衙贴出告示,各乡民家若是自愿,可带着自家少女到衙门来,由皇上亲派的使者初步挑选。可是你猜猜于子魁这厮怎生说的?”
try{mad1('gad2');} catch(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