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耀斌出了店门,此时街上行人寥寥,只有酒楼赌坊柳巷依然人声熙攘。朱耀斌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家“福临客栈”,背着老道士举步向那里走去。不想才走出去二十几步远,老道士突然身子一震,接着喉头蠕动,哇的一口竟是吐出许多污秽之物,淋漓喷洒,朱耀斌的一边肩膀前胸也未能幸免。一股酒臭之味顿时传来,朱耀斌眉头紧锁,却也是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大踏步向着旅店走去。
进了店门,这一身行头,狼狈不堪的模样自然是又招来伙计的好奇和不满。朱耀斌掏出几钱银子放在柜上,才算是堵住了掌柜伙计的嘴。伙计将朱耀斌领进一间客房,又捏着鼻子给打了洗脸水,告了声罪,急急地退了出去。
朱耀斌将老道士先安坐在椅子上,赶紧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衣,用热面巾将他身上的污浊之物擦净,又将他的脸洗了洗,将老道士抱到床上,在旁边陪了半个时辰,见老道士已经沉沉睡去,这才起身,抓起自己的脏衣服,出了房门。
朱耀斌叫过店小二,又要了些热水,将外衣上的脏污擦洗干净,虽然有些湿冷,不过他也不在乎,穿在了身上,回到房间见老道士依然在床上呼呼大睡。朱耀斌坐在八仙桌前,听着老道士熟睡的鼾声,想起几天来的种种,不禁有些感慨。
“道长言说我遇事总是左右为难,难有决断,那是做事不够爽利,好像师傅也曾这样说过我。今天与凝霜离别,几叫我心灰意冷,没了决断一般,仿佛什么事情都可以不管了,这般行径,若是让师傅知道了,想来会痛心不已吧。”
看着桌上烛台上一跳一动的烛苗,眼前不禁又浮现出韩凝霜秀丽的面容。“是啊,凝霜虽然是女儿家,做事却是果断,这一点上我倒是不如她了。若是总这般犹犹豫豫、黯然伤神,想来凝霜也会不喜的,恩,定是这样的。”
朱耀斌想到这里,心中暗叫惭愧。想着后天就是长乐山庄与恶虎寨的擂台之日,心中有了决断。见老道士依然睡的香甜,朱耀斌从怀里摸出银两,放在桌上,起身将老道士的算命幡放在桌上,又向他深施一礼,慢慢转身退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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