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鲲蔚却是心中波澜,只为白衣儒生的那句:“意在完成祖宗基业,开朝立国。”心道:“这二人到底事何来路,听二人交谈,都是胸有丘壑之人,却说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言。”
蓝衫儒生此时又道:“不过格物致知也是有些道理的。就拿这湖水而言,师兄你看,这湖水静如明镜,看似温顺。若是投石入水,必会惊起波澜。民若水,水能载舟,亦可覆舟。”
他转身指了指崖边的瀑布,“水之理,在于以柔克刚,顺则柔,逆则刚。”说到这里他冷笑道:“如今朱家的天下,瓦剌居于塞北虎视眈眈,关东女真、朝鲜高丽皆蠢蠢欲动,此非仅因这些蛮夷势力扩充强大,而是朝廷腐化,民不聊生了,便如投巨石于水中,民愤激荡,万丈高楼,基础蚁溃。此是外贼作乱而?非也,自身之故。若懂得水的道理,何以至于今天。”
白衣儒生点头道:“师弟说的也在理,这也是为何师傅有此一心啊。与其将泱泱中华落于胡虏之手,不如改朝换代,重铸基石,肃清华夏,还万民一个太平盛世。”
两人喝了口茶,站起身来,绕着这秀峰碧湖,不时口诵诗文,又指着一颗枫树,口中侃侃而言,非要载枫树上格出一番道理。
朱耀斌心道:“这二人说的存斋先生,想来便是6九渊先生了,听说是南宋一位理学大师,与朱子学说分歧,嗯,听三弟说过什么鹅湖之会的,可惜当是没太过注意。敬斋先生恐便是当今的理学大师胡居仁先生了,本来对这些理啊道啊之言感觉甚是无聊,今天听这二人所言,似乎与天道人道还有些关系,知本之说,与荒庙那位仙长说的顺行逆行之说可是有些异曲同工之妙,说不得以后须多留意这些言辞。”
眼中望着怡情山水的两位儒士:“可惜萍水相逢,又是做了梁上君子,偷听别人谈话,不能下去相认,平白错过此番的请教机会。”心中叹了口气,身形一转,从奇峰的另一侧飞下,如凌空鹰隼,向着山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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